拥抱、互相拍打着肩膀、激动地语无伦次……虽然分别不过数月,但在这种朝不保夕、高压统治下的境遇中重逢,每一次拥抱都仿佛隔了数年之久,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慨。连一向冷静的芙蓉,也被几个低年级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她惊人的美貌,或许是因为她傲罗的身份)的女孩围住,有些手足无措地回应着她们的问题。小天狼星则大笑着,用力揉着纳威的头发,说着“好小子,长大了!”,仿佛看到了当年弗兰克和艾丽斯的影子。
卢平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这群年轻人,蜡黄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正温暖而欣慰的笑容。这笑容驱散了他眉宇间常年笼罩的忧郁,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过了好一会儿,这阵激动的浪潮才稍稍平息。赫敏擦了擦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重逢的感性中抽离出来,恢复了平日里的务实和条理。
“大家静一静!”她提高声音,虽然带着哽咽后的沙哑,却清晰有力,“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我太高兴了!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处境依然非常危险。”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让热烈的气氛稍微降温,所有人的表情都重新变得严肃起来。大家自发地围拢到那张巨大的战术桌旁,目光集中在哈利、赫敏和埃利奥特等人身上。
“纳威,金妮,”哈利开口,他握着金妮的手没有松开,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d.A.成员的脸,“你们在这里坚持了这么久,辛苦了。现在,我们需要知道城堡里最详细的情况,尤其是关于马尔福夫妇,以及……那个东西。”
纳威点了点头,走到战术桌前,指着那张手绘的、标注密密麻麻的城堡地图。“情况很糟,但还没到最坏。”他开始了汇报,语气沉稳,俨然已是这群抵抗者的核心领袖,“卡罗兄妹是明面上的刽子手,他们用黑魔法防御术课(现在简直是黑魔法实践课)来折磨和恐吓学生,特别是麻瓜出身和非纯血统的。任何反抗都会遭到严厉惩罚——关禁闭(那意味着钻心咒)、扣分(现在分数毫无意义),甚至更糟。”
他顿了顿,指向地图上八楼的一个区域:“斯内普……他很少亲自露面,但他掌控着一切。城堡的防御魔法被他加强了,画像和幽灵大多被限制或监控,我们很难获取信息。他像一只蜘蛛,坐在网中央。”
“至于马尔福夫妇,”金妮接话,她的声音带着冷意,“他们大约三天前突然回来,住进了之前给重要访客准备的塔楼房间。他们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但根据我们有限的观察和皮皮鬼(它现在是我们这边为数不多的、能自由活动的‘情报员’之一)的报告,他们几乎只在七-八楼活动,尤其是在……这附近。”她的手指精确地点在了有求必应屋所在的位置,以及旁边那条挂毯所在的走廊。“他们像是在守卫着什么,或者在寻找什么入口。”
“我们几乎可以肯定,”纳威总结道,目光炯炯地看着哈利和埃利奥特,“伏地魔藏的那个东西,那个‘魂器’(赫敏之前通过金币解释过这个概念),就在七楼,很可能就在这条走廊的某个我们尚未发现的密室里。”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魔法光球发出的轻微嗡嗡声。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和紧迫性——敌人近在咫尺,而他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一墙之隔。
“我们需要找到它,并且尽快摧毁它。”埃利奥特沉声道,“这是我们击败伏地魔的关键。每多一个魂器存在,他就离死亡远一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聚集处响起。说话的是一个有着深褐色卷发、戴着眼镜、神色冷静的女生,埃利奥特记得她叫帕德玛·佩蒂尔(她是帕瓦蒂的双胞胎姐妹)。
“哈利,赫敏,还有……斯卡曼德先生,”帕德玛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拉文克劳特有的分析性,“你们说那个魂器,是伏地魔藏在这里的,非常重要,并且可能与他渴望获得某种‘认可’或‘归属’有关?”
“是的,”赫敏立刻点头,“我们认为他喜欢将有重要意义的物品,藏在对他有特殊意义或者能象征他力量与野心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