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字旗?”李豫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瞬间攫住了这突如其来、暗藏玄机的线索,仿佛要将这背后的秘密看穿。“谁立的旗?旗在何处?”说罢,他膝盖下的力量陡然加重,那俘虏的脊椎骨被硌得发出痛苦的呻吟,一声骨骼摩擦的脆响,如同死神的低语,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俘虏猛地抽了口气,疼得整张面孔都扭曲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揉捏。“不……不知道……只……只认旗令……他们身上的……身上……有……”他肿胀淌血的嘴唇剧烈哆嗦着,如同濒临崩裂的容器,随时可能吐出最后的秘密,却又在恐惧中挣扎。
李豫眼神一闪,如闪电般迅速转向方才负责查验小头目的队长,声音急切而威严:“死尸身上查过没有?”
那守夜人头目慌了神,像是被惊扰的野兽,慌忙拨开挡在脚前的焦黑断木,冲出来几步,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都…都摸过了!除了些破符箓和兵刃碎块……只有……只有……”他手忙脚乱地掏出个沾着焦糊肉末、黑乎乎的小布袋,颤抖着拉开,将一堆杂物倒了出来——“都是些杂碎破烂!”他捏起一小块几乎辨认不出形状、黯淡如死玉的灰色玉石碎片,那碎片仿佛带着无尽的诅咒,“还有这鬼玩意儿!看不出路数……”
沈心烛如闪电般劈手抢过那块灰玉碎块,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怕这碎片会突然消失。碎块躺在他掌心,边缘似乎被某种高温熔蚀,像是被恶魔的火焰舔舐过。他用力将粗糙裂口在满是干涸黑灰的衣袍上猛地一抹,碎块磨过布料,竟划出一道微弱又带着黏腻湿滑感的青绿痕迹,仿佛是恶魔留下的邪恶印记。沈心烛动作一顿,眼神骤然冻住,如同寒冰覆盖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是‘血玉引’!”他把碎片转向李豫,声音沉凝如同冰封潭水下翻滚的暗流,带着无尽的寒意与警惕,“这种阴血玉屑……能在主阵开启时被动感召!是子阵核心!”
那残纸、碎玉、俘虏断断续续的供词……如同无数条冰冷的蛛丝,突然绷直,拧成一股淬毒的线索链条,直刺两人心脏,让他们的心跳都为之停滞。
李豫眼中厉光爆射,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他猛地将跪压在身下的俘虏如同丢弃破布般蹬开,身体如同绷紧的强弓瞬间站直,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微颤,仿佛是愤怒与恐惧的交织:“祭品!祭品在何处?!”他捏着纸片的手仿佛攥着烙铁般滚烫,指尖不住地发紧,仿佛要将那纸片捏碎。
俘虏被骤然松开,像一只被遗弃的破麻袋,蜷缩在尘埃血泊里剧烈咳嗽喘息,涕泪血泥混得满身都是,拼命地想把自己缩得更小,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这恐怖的现实。“……饶……饶命……上头……只让我们拼命……引、引爆阵眼……祭品不归我们管……阵引爆燃……时候……祭、祭品……也就……就烧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引爆阵眼?”那几片被揉捏在沈心烛指腹间的焦黑纸片灼烫得刺骨,仿佛带着恶魔的温度!“祭品就在主阵引的核心点!”寒意仿佛瞬间冻结了他四肢百骸,所有零碎线索轰然撞击在一起,如同无数颗流星在脑海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主祭坛……在我们后方!”
他霍然转身,动作迅猛如猎豹扑食!后方战场边缘那片被炸开成巨大环形巨坑的边缘区域骤然清晰,仿佛一幅恐怖的画卷在眼前展开。刚才被冲昏的头脑忽略了那片诡异之处——坑壁周遭倒伏的残兵断刃中竟出奇地保存得完整,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保护着。一层被烟熏火燎覆盖了本质的粘稠暗色污迹遍布满地,沿着坑洞边缘呈扩散放射状,甚至微微显出一圈焦土上的细微凹陷,仿佛是恶魔留下的脚印。在坑内最深的中心点上,似乎堆叠着一片极难分辨形状的焦糊黑炭残渣,在风卷过战场带来的余烬灰烟中仿佛在蠢蠢涌动,像是一个沉睡的恶魔在蠢蠢欲动。
那根本不是爆炸的余烬中心!是主引的核心祭坛在引燃后被伪装的痕迹,如同恶魔的伪装,试图掩盖那残酷的真相!
刚才喧嚣胜利掩盖之下的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