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明白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太子。
“大燧太子已死,如今在你面前的不过只是一段残魂。”
“那这孩子是?”
“他…也算是我的血脉吧,天意弄人。”
李逋身后浮现无尾银猫虚影。
见到问蛊,孙中岳彻底相信,无他,只因此蛊是玄炎帝在太子成年时,亲赠的加冠之礼。
问蛊道:“残枰未冷,棋局未完,大道何曾死?且看后来者,谁擎星火照天门!”
言毕,问蛊退回神识空间:“换你换你,我装不下去了。”
李逋一阵无语,他可没有自信能瞒过孙中岳。
灵光一闪,李逋翻滚倒地,浑身痉挛,口中吐出白沫,‘闹’了半天,才爬起来,故作懵圈的样子,问:“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孙中岳忙把他扶到太师椅上:“少主,你醒了?”
李逋左顾右盼:“少主?谁,你在叫我。”
孙中岳道:“方才太子显灵托我照顾少主,还答应您当我曾孙女婿。以后咱俩各论各的,你叫我太爷爷,我叫你少主。”
“你说——慌!”
李逋咽下那个‘慌’字,他心知只要说出来一定露馅:“好爷爷,小子我穷的就剩这身衣服,您就放我走吧。”
“诶,走什么,你就在这待着,选个好日子,先成婚再说。”
“不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反悔?信不信老夫代太子教训你!”
见孙中岳发怒,李逋顿时偃旗息鼓,他只好老老实实,将如何来的孙公镇,明日就要充当祭品救人的事统统说出。
孙中岳听后将信将疑。
李逋道:“老前辈若是不信,将孙族长叫过来一问便知。”
孙中岳派人唤来孙可望和曾孙女,问过之后,极为愤慨,指着孙可望骂道:“懦夫!懦夫!竟然祭祀蛊神,我辈灵武士安能眼睁睁看着蛊修如此肆无忌惮,而无动于衷,苟安于世!”
孙可望不知如何解释,才能平息先辈的怒火,只好脱下上衣,露出一道由胸腔斜劈至丹田处的伤痕:“五爷,四十年前,洛州闹蝗灾,官府索要祭品,那时我大儿子刚满一岁,我抽中死签,那时年少气盛,不服更不认。结果奉天司派出两名隐麟卫,杀孙家十六人,逼我出来。我只得认输,他们把我绑到东市,当众废除修为,还当着族人的面,将我儿炮烙,制成酥合童子香!”
说到这里,他已是泣不成声。
孙洛川搀起爷爷,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孙中岳叹道:“是我这个老不死的错怪你了。”
李逋上前一步,语气郑重:“前辈,那些小儿的性命危在旦夕,不知您可否出手相救?”
孙中岳沉吟片刻,叹道:“按理说,老夫应当出手相助。但我的本体仍在陵园中,若我离开,恐生变数。”
孙可望闻言急忙追问:“本体?”
孙中岳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解释道:“当年玄炎帝将‘心猿蛊’交予我五兄弟镇压。兄长们相继尝试,却在不断失败中丧命,但也逐步积累压制心猿蛊的经验。
后来,我锻造出这根‘大日冕针’,将心猿蛊一分为二,分为善蛊、恶蛊——以冕针为媒介,汲取善蛊之力,压制恶蛊,我的肉身早就和心猿恶蛊融为一体,大概已沦为‘赝人’。而今只是我灵体脱困,不能离本体太远,否则恶蛊出世,后果不堪设想!”
他转而望向孙洛川:“老祖应当谢谢你。若不是你这小机灵鬼意外打破僵局,得到心猿善蛊的承认,我这道残魂至今无法脱困。”
孙洛川闻言,脸上绽开笑容。
她扭脸见李逋眼珠转动,似在盘算什么,便揶揄道:“癞蛤蟆,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李逋磨牙,没有理会她。
他摆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