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能否赠我一首诗?”
李逋闻言,忍俊不禁:“好,那我教你一首诗,你且记下,保管让那花魁对你刮目相看。”
张墩墩大喜,连忙凑近:“柳兄快说!”
李逋沉吟片刻,朗声道:“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关菱听这韵律有些熟悉,轻声问道:“敢问柳公子,这首词也是配曲调《蝶恋花》吧?”
李逋点点头,笑道:“秦姑娘果然聪慧,正是《蝶恋花》。”
他一低头注意到张墩墩胸口佩戴的金徽。张墩墩见状,直接摘下来,塞到李逋手中:“这可是我张氏三生兔!日后柳兄若去河西,或去我家钱庄办事,拿出这枚徽章,报我的名号,准保好使!”
李逋不好推辞,点头应下。
王猛凑近:“公子,咱们还去不去彩楼?”
李逋心中算账,今夜赚了至少有两万两,其实去不去都无所谓。
他转头问张墩墩:“那彩楼可有什么好玩的?”
张墩墩挥挥手,一脸嫌弃,反问道:“敢问李兄是何门第?”
李逋笑道:“我要那玩意做什么?老子天地间孤身一人,岂不自由自在。”
张墩墩大笑:“说得好,去他姥姥的门第,去他娘的彩楼,还看不起小爷,爷才不稀罕去哪!”
正说着,一名青衣小厮走进画舫,四周却无人敢拦:“那位是柳公子?”
张墩墩扶着木案站起身:“什么事?”
青衣小厮躬身道:“柳公子,我家主人请您移步彩楼,共赏诗文。”
李逋也喝个半醉,笑道:“老子今夜酒中仙,天子呼来不下船。”
张墩墩拿出一张银票,扔给他,银票落到青衣小厮脚下。
青衣小厮眉头微皱,神识传音:“李司卫,酒该醒醒了。”
李逋听到“司卫”二字,顿时打个激灵,酒意瞬间散去大半。
他看向青衣小厮:“你是什么人?”
青衣小厮不答,垂手静待。
张墩墩见李逋神色骤变,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李逋站起身:“张兄,今日恐怕不能陪你尽兴了。改日我再请你喝酒。”
张墩墩虽醉,却也不傻,道:“好,柳兄有事尽管去忙,咱们改日再聚。”
青衣小厮:“随我来。”
王猛和林浣见状也要跟上,青衣小厮却回头指着林浣说:“你不能去。”
林浣躲在李逋身后,探头问:“为什么?”
青衣小厮只吐出两个字:“规矩!”
李逋示意她不要胡闹,拜托关菱姑娘暂时照顾林浣,随后带上王猛,跟着青衣小厮离开画舫,踏上小舟。
小舟在湖心岛停岸。
青衣小厮领着李逋和王猛穿过廊桥,二人远远便见彩楼灯火辉煌,真如天上宫阙一般。
近前,彩楼门外立着两名黑衣护卫,腰间悬刀。
李逋瞥了一眼,见护卫腰间挂着的银牌,瞳孔一缩,心中暗惊:“隐麟卫!”
隐麟卫是内堂甲级司卫,实力强悍,至少是七转蛊修。今夜彩楼上有何等人物,竟然要隐麟卫看门。
青衣小厮走近,两名护卫低头行礼。
李逋明白,自己现在就是瓮中之鳖,人家让怎么做,咱就要乖乖听话。
入门来,眼前豁然开朗,彩楼内雕梁画栋,四面素绸,绸缎上已写满诗词,其中魁首之作更是高悬正中。
青衣小厮驻足转身:“李公子,我家主人在顶楼等着你,过时不候。”
李逋道:“什么意思,难道说上个楼,还要过五关斩六将?”
青衣小厮道:“这彩楼又名摘星阁,上元夜夺魁登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