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执的四肢,取来宣纸。
慕容烬嗅嗅空气中的骚味:“诶,不要用水。”
众司卫会意,倒掉水盆,解开裤腰带往盆里‘放水’。
孙洛川啐了一口,捂着脸去门外站着。
这时,关菱从桌下爬出来,李逋见她满袖鲜血,伸出一只手。
关菱望着他,眼中含泪,站起身后,悄悄指指桌下。
李逋踢开桌板,露出惊慌失措的老鸨和仓禀吏。没等他们说话,慕容烬身后司卫便揪起他们,开始‘加官’。
所谓‘加官’便是以湿纸覆面,一层接一层。
若一气闷死还好,可怕的要活不要死,随着‘加官’时间一次次增加,人会在生与死之际,不断交替。就算你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这样的折磨。
趁手下加官,慕容烬拿来壶酒,与李逋闲聊。
李逋:“听说你要和钟离家结亲,这次让你开罪大舅子,实在对不住,我敬你一杯。”
慕容烬:“得罪个屁,钟离家就是草包换麻袋,一袋不如一袋。钟离家主古稀之年,还一个劲娶小妾造娃,上个月又生一个小子,你知道叫什么吗?”
“别卖关子。”
“叫钟离召妹。”
“什么意思?求女儿?”
“说对喽。钟离家除家主钟离宇做上刑律堂司长外,其他子弟一个不如一个,要不是靠六个外姓女婿撑着,早就败落了。”
李逋好奇的问:“那澹台家呢?”
慕容烬面露难色:“澹台家四辈一根苗。”
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听崇知老祖讲,澹台家是由妖修成人,根上有大问题,轻易不可与之来往!”
“那个王八蛋,在背地里嚼我舌头!”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李逋猛然回头,只见屏风后缓步走出一人——正是澹台静。
他身着天蓝长衫,面白似雪,眉眼间透着股阴柔之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烬。
慕容烬心头一震,脱口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因为这屏风是半透明的,他可以确定刚才屏风后绝无人躲藏!
澹台静轻笑,不屑与慕容烬交谈。
李逋举起酒杯:“这酒不错,过来尝尝。”
澹台静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淡淡道:“一屋子的骚味,你们也喝的下去?”
这时,一个司卫走到慕容烬身边:“大人,差不多了。”
慕容烬道:“把人带过来。”
司卫们将皇甫允执、仓禀吏、老鸨儿架过来。
慕容烬将铁尺放在桌上,咳嗽一声。
仓廪吏立即喊道,道:“大人饶命!我招!我全招!去年春,我采买军需时抽三成回扣!还有内务堂的几个女接待,也是我用迷药弄到手的!夏税入库时,我偷偷改账册,把七百石粮食转卖给黑市……”
他越说越慌,恨不得把从小到大犯过的罪都吐出来。
慕容烬厉声打断:“说的不对,接着想。”
仓廪吏瘫软在地,突然瞥见站在一旁的李逋,瞳孔骤然紧缩。
李逋不认得他,他可认识李逋,当初正是这小子横插一脚,坏了他的好事,不然林浣早就成他的玩物了!
想到这,仓廪吏忽然明白怎么回事,指向皇甫允执和老鸨儿:“是他们!这老鸨骗林姑娘签下卖身契!皇甫允执在黑市上拍下林姑娘的初夜权!此事跟我毫不相干!”
老鸨儿喊道:“你胡说!”
慕容烬一抬手,司卫举起铁尺,将她满口黄牙打落,呜呜不敢再言。
慕容烬道:“搜!”
司卫将皇甫允执扒光,并未见到契约。
关菱道:“林姑娘的卖身契在这老贱人屋里。”一名司卫立刻带着关菱去取卖身契。
仓廪吏爬到李逋脚边,重重磕在地上:“李大人!小的真是猪油蒙了心!害林姑娘的事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