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贱人谋划,小的真没有半点参与,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老鸨儿呜囔道:“放屁,当初要不是你牵线搭桥,此事岂能作成。如今你跟狗一样跟在皇甫允执身后,不就是想尝口‘剩菜’。”
慕容烬想发怒,被李逋眼神拦住。
李逋俯下身子,笑说:“我不认识什么林姑娘,宝姑娘。我只问你一句,你们是如何谋害镇蛊堂司卫高杆的?”
仓廪吏瞬间懵了。
奉天司代天巡狩,谋害内堂司卫,等同弑君,这可是要夷灭三族的大罪!
慕容烬道:“来人为他加官。”
两名司卫按住仓廪吏,打断双腿,将浸湿的桑皮纸一层层覆在他脸上,窒息的痛苦使仓廪吏疯狂挣扎。
王猛在旁记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忍,淡淡说了句:“《大景律》载有明文,从犯若揭发主谋,可免族诛。”
仓廪吏并未参与谋害高杆,但仍崩溃的哭喊:“我说!我说!”
慕容烬从怀里拿出事先写好的供词,扔到仓禀吏脚下。
仓廪捡起供状,王猛顺势递过来纸笔。
仓廪吏拾起笔,按照供状,重新誊写一份,按上手模。
供状上写:仓禀吏白原供认,自永平元年起,受皇甫允执胁迫,伙同醉仙楼鸨母张氏,盗卖官仓粮米三千二百石、武库横刀五十把、角弓百张,伪造官印,经西北商人贩与北狄可汗部族,换取获赃银八万两。奉天司高杆、庞墩查缉走私,发现皇甫允执与北狄往来密信。皇甫允执恐事败,命死士囚二人于私牢。造成高杆身死,庞墩重伤。罪人白原,虽被迫参与运赃,然天理昭昭,并未参与谋害朝廷司卫,今自愿告发主犯皇甫允执……
这区区的一页纸上,就有七大罪状:私通敌国、谋杀朝廷司卫、伪造官印、侵占屯田、勒索商贾、私设刑狱、蓄养死士。
仓禀吏在奉天司混迹多年,心里明白刑律堂司卫的手段,在这份供状中他顶多只是从犯,若是不写……那就掉的不是他这一颗脑袋,而是夷灭三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