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枯竭,心神损耗过度……”步便宜一边把脉,一边飞快地报出症状,语气带着专业性的冷静,
“啧啧,伤得不轻啊,能撑到现在还没死,也算命硬。”
他抬头看向段恒生,眼神古怪:“你从哪儿捡来的?这伤势,不像是一般冲突能造成的。”
段恒生打了个哈哈:“路上碰见的,看她可怜,就顺手捞回来了。很贵兄,能救不?”
步便宜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傲然之色:“区区蜂毒瘴气,也敢在我步便宜面前逞凶?突眼!去把我那罐百毒清拿来!大嘴,准备银针,再烧一锅五仙汤备用!”
他口中的“百毒清”和“五仙汤”,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善茬。突眼和大嘴听得眼皮直跳,但还是麻溜地照办了。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步便宜的“毒医秀”。
只见他先是撬开毛小豆的嘴,灌了小半碗黑乎乎又散发着刺鼻腥臭味的“百毒清”。毛小豆即使昏迷中,也被那味道刺激得眉头紧皱,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接着,步便宜取出长短不一的银针,那些银针的针尖都泛着幽幽的蓝光或绿光,显然都淬了不同的奇毒。他出手如电,精准地将银针刺入毛小豆周身各大要穴。银针入体,毛小豆身体猛地绷紧,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虫在蠕动,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忽青忽红忽紫,如同开了染坊。
段恒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点评道:“很贵兄,你这针灸手法可以啊,跟耍杂技似的。”
这两货到现在还是一个劲地乱叫对方的名字。段恒生一直叫步便宜为很贵兄,而步便宜则死不改嘴,就叫段恒生为段长生。好吧,好像谁也没有吃亏。
步便宜没空理他,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银针,时不时还弹一下针尾,发出细微的震颤。随着他的动作,一丝丝黑紫色的毒血顺着针孔慢慢渗出,滴落在铺在下面的兽皮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铁柱看得有些紧张,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用狗头蹭着段恒生的腿,似乎在问:“爹,她不会真嘎了吧?”
段恒生拍了拍狗头:“放心,很贵毒医虽然路子野,但手上还是有准头的。再说了,这女人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当年柳府上下全死光了,她都没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步便宜猛地将所有的银针同时拔出!毛小豆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喷出一口带着恶臭的黑血,然后整个人如同虚脱般软了下去,呼吸却反而变得平稳悠长了许多,脸上的五彩斑斓也逐渐褪去,只剩下失血过多的苍白。
“好了,毒性暂时压制住了,小命算是保住了。”步便宜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得意,“剩下的就是调理内伤,补充元气。把她搬到药浴桶里,泡上我特制的五仙汤,每天两个时辰,连泡三天,估计就能醒过来了。”
所谓的“五仙汤”,其实就是用五种剧毒妖兽的骨头和毒腺,加上几十种辅药熬制而成的药浴。那味道,比“百毒清”还要感人,颜色更是如同沼泽底的淤泥。
突眼和大嘴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将依旧昏迷的毛小豆抬进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桶里,然后将那冒着诡异气泡的“五仙汤”倒了进去。
药汤淹没到毛小豆的脖颈,她即使在昏迷中,似乎也本能地感到了不适,眉头微微蹙起。
步便宜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让她泡着吧。突眼,看着火,保持药汤温度。大嘴,去把我珍藏的那株五百年份的血灵芝切一小片下来,等她醒了熬汤喝。”
安排妥当,步便宜这才有空闲,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段恒生:“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别跟我说是路上随便捡的。她这伤势,明显是被人追杀,慌不择路闯进了险地。”
段恒生知道瞒不过这老狐狸,便简略地将遇到黑风三煞追杀“赵四”,以及后来发现“赵四”其实是毛小豆假扮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略去了自己故意指错路坑人的那一段,只说是毛小豆自己慌不择路闯进了鬼面蜂的地盘。
“飘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