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江云梦冷眼扫去,冷声质问。
“你们当初没粮吃的时候,求到我爷爷面前,可不是现在这副嘴脸。
怎么?现在日子好过了?不想还粮就逼死我们江家,给我们扣上资本家的名号?”
黄伟杰没有想到江云梦如此咄咄逼人,听说她在帝都的时候,人都已经不想活了,都跳河自杀过。
怎么到东省就变了一个样?
江云梦见他不说话,冷嘲热讽说道:“怎么?不仅是个文盲还是个智障?不会回话?那就换一个会回话的人跟我说!”
“江同志说话注意态度,请你好好配合。”黄伟杰咬牙切齿,顾及身边司马文瑞,有些话又不能说出口。
江云梦抱肩不屑的嘲笑道:“配合!可以啊!还粮吧!还完粮,你就有证据说我是资本主义做派了。”
还与不还,都不可能说江家是资本家。
黄伟杰握着借条,气的想撕又不能撕。
“这件事情,我会上报到总部,江同志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江云梦站起身随意掸了掸裙摆,冷漠轻蔑的俯视黄伟杰。
“顺便查查,53、57、58、60、62、63、64年的报纸,
上面不仅有表扬我爷爷、我爹妈的名字,还有我的名字,我们江家为国家贡献多少?
而你们这些垃圾背着国家,又是怎么对待我们江家的,
不久的将来,我定会让你们全部还回来。”
不等黄伟杰说话,江云梦高傲的走出了审讯室。
司马文瑞全程没有说话,陪同审问过一次犯人之后,就知道嫂子不简单。
没想到底气这么足,直接叫板,真的有意思的很。
旁边的审讯室内,有证据的拿证据,没有证据的都被关押起来。
审问曾筱竹的是调查组的康文和保卫部的二队队长华严明。
曾筱竹手里拿的是她与父母的断亲书和报纸,而且登报断亲时间是1965年。
1967年家人才下放,人家早在这活动开始前,就没有亲属关系了。
断亲当年就嫁给了当时还是副营长的张平,下放期间没有任何书信粮食往来。
“曾同志,你为什么会跟你的父母断亲?”
曾筱竹坐在那里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腰背挺的笔直,透着傲骨,却带着悲凉。
“我父亲不答应我嫁给张平。”
康文继续问道:“我查看过当初资料,那时候张平已经是副营长,
军人身份,为什么你家人不同意,
还有为什么在你父亲要调任省会大学期间相亲?”
曾筱竹平稳说道:“那个时候我在市里做初中老师,父亲调职的大学又没有我能做的工作,
父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边,便想让我嫁人,好有人照顾我,
跟我相亲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我父亲的学生,或者是学生的家属。
张平,我跟张平认识,是他在出任务的时候,我无意间帮助了他,一来二去我们成为朋友,
他得知我相亲,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赶过来说要跟我结婚,
其实我心里是欢喜的,我仰慕军人,也仰慕他,
晚上我就带他去见了父亲,可是父亲一心想让我嫁给读书人,说什么都不同意,
我们大吵了一架,张平就被赶了出去,我被关在了家里,
可能是年轻气盛,我一心要跟张平在一起,就让张平打了结婚报告,
我和父母都是老师,政审两周就下来了,
这两周我安稳在家,父亲以为我歇了心思,对我放松警惕,我才偷了户口本去跟张平结婚,
看到结婚证的时候,父亲气的要打我,都被张平护着,
说如果我要跟张平在一起,就断绝父女关系,
那个时候都在气头上,我就跟父亲写了断亲书,
下午就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