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也甜,见了人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是挺招人喜欢。干活嘛……毕竟是老小,爹娘哥哥宠着,地里的重活肯定指望不上,但她家那编筐织篓的手艺,她倒是学了个七八成,手巧,做的东西也精细,拿到县里去卖,挺受欢迎。就是……性子嘛,可能因为家里娇惯些,有点小脾气,但大体上不差。”
介绍完,李婶看着王桂花,压低声音,推心置腹地说:“桂花妹子,咱们一个村住着,我跟你说实话。李家这光景,想跟他家结亲的人可不少!他家挑着呢!既看小伙子本人,也看家里情况。你们家青山呢,人是没得说,老实肯干,现在又在县里酒楼学手艺,将来是有盼头的。可你们家这头……青文读书花销大,这也是明摆着的。我估摸着,这事儿……有点悬。我只能保证帮你们去问问,探探口风,成不成的,可真不敢打包票。”
王桂花心里明白,李婶这话说得实在。她拉着李婶的手,恳切地说:“李嫂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感激不尽了!不管成不成,你都帮了我们家大忙!你就费心,先去帮忙问问,成最好,不成……我们也绝无怨言。”
“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去说了。”快嘴李婶也是个爽快人,“我后天正好要回趟娘家,顺便就把这事给办了!”
从李婶家出来,王桂花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又像是压上了另一块。李家家境好,是意外之喜,但也意味着这门亲事更难成。她回到家里,把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满仓。
陈满仓听完,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句:“等信儿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和一丝微弱的希望。接下来,便是焦灼而漫长的等待。王桂花做事都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望向院外,盼着快嘴李婶能早点带来消息。而陈满仓,则更加沉默地劳作着,仿佛只有在地里耗尽力气,才能暂时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