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自诩,有多少先祖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何他偏不能?
经过那一次异响之后,凿心殿又回复了往日的寂静,并没有许多人预想中的霞光一闪,殿裂人出。那一段时日,凿心殿外总有一些少年徘徊,就怕错过了少天师破关时的轰动场面。可左等也不见,右等也不见,直到过了月余,这些人才知是一场空欢喜,少天师短期内仍是破关无望,才渐渐死心。
山下围山的群道这数日调动频繁,因为楼观派全线撤走,空出好大一块防区,须得有人填上。其实大多人对这档事也不甚热心,在龙虎山下围了半年有余,却未能建得寸功,反而折进去了几位同道。山上人龟缩着不肯出来,山下人也不愿攻上去,迟早这大动干戈的围山举动要变成个笑话。有些小门派的弟子和些许散修,甚至已悄悄离开了江西一地。
与往日一般,每到老道讲经,子杞必在卯时到三省堂,听老道授经传道。弥越裳也如前言所说,常去三省堂,子杞得与她时时聚首。可不知怎的,总觉两人间像是隔了一层,再找不到当日在兽腹中的感觉,漫说是倾吐心曲,便是对他偶尔的一笑,也显得漫不经心。子杞有时哀愁,有时迷惑,有时期待,有时绝望,有时沮丧,心中百味杂陈,似乎把人能有的情绪都经历了一遍。和她相处时,仿佛她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能牵动的他心绪数变。见不到她时,他就心里空落落的,又自己想象着她的一颦一笑,再把心填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