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干?”子杞上前拉住凌玲双手,入手极是冰冷,不觉温言道:“这老头儿面皮上笑得好看,骨子里却好叫人讨厌,定然不是好人。姐姐,你定是有什么委屈,是不是?”
他指了指身上零零碎碎、渗着血迹的衣衫,又指着凌玲肩上的伤口,说道:“这样的伤都难咱们不倒,还有什么事好怕呢?”
凌玲猛将手丢开,退了一步,冷冷说道:“公子说笑了。凌叔叔是我至亲,又有什么逼不逼的?小女子心怀叵测,那也是自愿的了。一路上承蒙照拂,现在你既知道我的为人,也只当是,只当是发了一场噩梦吧。”她摘下发髻上的石竹簪子,放到子杞手里,说道:“这簪子也请公子还给你朋友。”
他还待分说,已被冒襄拉倒一旁,急得泪花隐现,泫然道:“冒襄,她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咱们这一路被人追的辛苦,却过的很快活,是不是?她还为老爷子挡了一剑呢,怎么就成了坏人了?”冒襄在心里暗叹,一路上他时时留心,看出她许多不合常理的异处,她若不“代挡一剑”,萧素履也未必会重伤,子杞心思单纯,自然是看不出这些来。他只得道:“当时见着她时,我便说这两人间是非曲直,难以分辨。有今日之变,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且别闹,有一件事我须得和你说明白。”他拉住子杞走到远处,把声音聚成一条线送进他耳里,“你可知道这位萧素履,萧老爷子是什么人?”
子杞不知他是何意,也传音入密道:“是什么人了?”
“说来到巧,我们来天山原不是为了旁人。这位萧老爷子是天山十宗之一‘天泽宗’的宗主,正是越裳师妹的泰山。”
“什么?”子杞一惊,一时竟忘了传音,大叫起来,登时引来其他几人注目。冒襄将他一把拉住,笑吟吟的轻声说道:“这老丈要知道你打他儿媳妇的主意,不知要作何感想了。如今这浑水,你还蹚是不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