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找到两棵处在正位的雪衫树,以风垢鸟尾羽做笔,各调两色颜料;莺瑶草汁画经,云兽骨血画纬;刚陵石布于树端,柔弥晶埋于土下,片刻之间便在两树间画下一路经纬分明的符文禁止。
“壑川玄甲”阵集众人之力,到底有些用处,萧素履已不若先时狼狈,偷空看他布置,只觉处处新奇玄奥,往往羽笔勾画之间横生妙意,忍不住叹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手段!令师能创出这般阵法,委实让人钦佩。斯人风采,令人追思。”
子杞听他提到先师,神色一暗,打起精神开动阵法,只见地上银钩铁划,经线深蓝、纬线湛紫,绵密玄奥的禁制发动开来,山风立时便有所感应,当真小了几分。再过片刻,风声消匿,山风竟渐趋无形,雪衫林子里只有一团红气时聚时散,弥漫无端。
见“熄风阵”奏效,他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然而不敢怠慢,依旧在阵中来回走动,不时添置几笔,调整刚陵石与柔弥晶之间的力量配比,易经有云‘刚上而柔下,巽而止’,正是这熄风阵的出处。刚压下一股潜流,子杞忽然察觉坎位方向有一股强大风流涌来,大叫不好,在地上急画几笔,结困风成盾之势,风盾刚成,已与来劲碰个正着,顿觉胸口一窒,‘噗’的喷出一口血,苦笑道:“被两个老怪发现啦。好在我借住天地之力,不然小命儿也赔进去了。老爷子,这两个妖怪有变天之能,我这阵法只怕终无用处。”
刚才一幕萧素履都尽收眼底,一时沉吟不决,未置一言。子杞摇头轻叹,低头做事去了,如今也只能拼了小命保住阵法,撑的一时是一时了。
萧素履一生也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见两个长老仍在似模似样的摆着那无用阵法,更加着恼,大喝道:“还守着那棺材似的玩意儿干嘛?拖大家一起进棺材吗?修了几十年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全无脑子!”
陈蔡二老脸上讪讪,没拿出些实质东西出来,被骂的垂头低目,不敢言语。萧素履猛拍腰中剑鞘,万仞峥然而出,“都把剑给我拔出来,跟我上峰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