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彻底的洗礼。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此时的身体处在什么状态,他的肉体明明还留在那片黄土地里,可各种感官却又如此真实。痛楚让他更加明澈,注意力仿佛被压缩成一条线,牢牢地绑住他所要领会的关键
他要认清这个自成的天地,重铸“剑势”
渐渐地,痛楚开始剥离,虽然仍作用于此身,可他仿佛可以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旁观。他如果有余暇,甚至可以凑近去,捡菜似的从中抽出几条细分类别的感觉,细加端详。
可他无暇于顾此,剑已使的越来越顺畅,凌海越隔空而发的长形剑影虽然繁密,又往往从不可思议处击来,他也可从容抵挡,他的身上已不再多添新伤。但他知道,他仍旧没有突破那道壁障,他与这世界始终存着隔阂,让他的剑术如漂浮在水面上的无根浮萍,找不到源。
那鞭形的火剑看起来颀长细弱,仿佛触之即断,然而以藏锋剑的锋利,几次之下也斩断不得。当日在无名小镇中,他与灰魄士狭路相逢,灰魄士以“角木蛟”妖魂为鞭,碰上了剑法初成的冒襄,还不是被斩成了几段?然而此刻,冒襄剑法受制,剑势难成,竟不能断此以“尾火虎”为根基的剑鞭。
灵光乍现似的,冒襄忽然忆起被“一眼乾坤”吸入时的刹那感官,那种熔铸一炉仿佛身在鸿蒙、自身亦为鸿蒙的奇妙感觉,那道光怪陆离的漩涡又在他眼前出现,不停的旋转着,在他的视界里越放越大,仿佛要把他整个吸进去。
他当初就觉得,那里面藏着某些秘而不宣的隐秘,然而无从揭示,无从掌控。
“啪兹”
就在他失神的一刻,火鞭乘虚而入,突破他的剑防,在他前胸留下一条狭长的鞭痕,高温接触皮肤时发出刺耳的“兹兹”声,在肌肤上犁开一道黑色的长沟。
火鞭得势不饶人,在空中甩了一记,发出“噼啪”的裂响,继而绕出一个大弧,又向冒襄背后击去。冒襄闭目挥剑,“藏锋”从头顶越过,看似无心的倒插于背后,正好挡在火鞭之前。然后是极轻极轻的一声“啪”,凌海越都疑心是某个蝼蚁从脚边坠入地面的声音然而,火鞭已断。
冒襄仍是闭目,他脸上犹带着思索的神情,右臂一展,佩剑在肩上划过一个大弧,如微风剪柳一般从正要退缩而回的火鞭上划过火鞭再断。
凌海越“嘶”的一声猛吸一口冷气,火鞭像一条受惊的蛇飞退而回,缩进了主人的庇护里。冒襄睁开眼来,他与凌海越之间只剩一片坦途,他要面对的,只有剑与火,血与肉。
至此,剑势雄成。
火鞭在手中化形成三尺长剑摸样,凌海越面上无惧,向破空而来的冒襄迎去。然而他毕竟输了一阵,还是丧了几分胆气的。另有一则,他平时与尾火虎股肱相依,从来都是并肩作战,这里头好虽好,却不能把尾火虎召出来襄助,到底让他心里没底。
森然剑气扑面而来,其剑势所及分明已笼罩住他上下四方,实在避无可避,此时发剑之人犹在数丈之外。冒襄刚破了他的招数,此时正在气焰嚣张的风头上,凌海越不愿直面其锋,只想避过他这一阵锋芒,等他这股锐气消减,再挫之不迟。
那剑势虽已将他罩定,看似无从闪避,然而凌海越身在此间,空间上的一伸一缩也不过是心头闪念而已,又有什么是避不开的?他心头一念升起,头顶妖像双目一眨,即刻响应,他是要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