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尽地利的遁法磨光冒襄的锐气。
冒襄手腕忽翻,原本笔直向前的长剑遭他这一带,向侧旁的虚空之处点去。凌海越骇然发现,自己已施展遁法,身形却是动也未动!冒襄那记羚羊挂角一般的昏招,竟像是钉住了遮盖这世间的一道帷幕,任这幕的主人如何拉扯,也绝难扯动分毫。
“铛”
两剑峥然对撞,凝成剑形的火焰凌然舞动,无数火星飞溅。凌海越仓促之下,总算是挡住了冒襄的一刺,只是蓄力不足,被冒襄以剑相抵,在空中推出数十丈远。他另有一桩异样感觉,两人终于实打实的对上了,他身上仿佛也因此被捆住了一根丝线,而线的另一头,则握在冒襄掌中。这是他慌乱中留与对方的可趁之机。
他刚要思及对策,仍旧抵着他的冒襄忽然撤去与他角力的力道,隔着交叠在一起的双剑说道:“奈何不敢以力相搏,凭勇而胜,却总要想些花巧的轻省路数?你难道不知,‘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的道理?”
两人此时面隔两尺,呼吸相闻,凌海越叱道:“你这小辈,也敢教训于”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的眼角瞥到,冒襄悄然翻开了一直握住的左掌,掌中紫光流动,正是他一度已经收回的“如影随形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