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休养,莫要再被幻象所迷,徒增烦扰。”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凌微,又瞥了一眼侍立一旁的阿箬和门外隐约的护卫身影,这才告辞离去。
送走袁天青,凌微回到内室,脸上那层“病弱”
的伪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思索。
“小姐,他这是想骗您去观星台!
绝对不能去!”
阿箬急道。
“我知道。”
凌微揉了揉眉心,“但他有一点没说错——观星台建成之日,恐怕就是他们图穷匕见之时。
他今天来,既是试探,也是最后的‘劝降’。
如果我不‘听话’,他们可能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那我们怎么办?”
岩卡沉声问。
凌微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他不是想让我‘摒弃杂念’,‘心怀虔诚’地去观星台吗?好啊,那我们就‘虔诚’给他看!”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
“阿箬,从今天起,你除了继续维持我‘精神涣散’的表象,还要再给我加一点‘变化’。”
凌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我要开始表现出对‘驱邪’、‘正道’的极度渴望,偶尔会念叨一些玄之又玄的话,比如‘星辰引路’、‘涤荡污秽’之类的。
特别是袁天青今天说的那些话,你可以‘不小心’让照顾我的婆子听到一些,就说我好像听进去了,反复念叨……”
“小姐,您这是……”
阿箬先是疑惑,随即恍然大悟,“您要假装被他的话影响,甚至‘皈依’?降低他们的戒心?”
“没错!”
凌微点头,“同时,我们得加快动作了。
岩卡,角门那边的情况确认了吗?”
岩卡点头:“守卫确实更严了,两班轮换,几乎没有空隙。
不过,我按小姐吩咐,远远用您教的那个‘望远镜’(简易单筒)看了,门锁和周围似乎没有明显异常,但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违和,好像太‘干净’了。”
“干净就对了。”
凌微冷笑,“袁天青何等人物,我昨晚那么明显的指向,他就算暂时没现破障锥,也必定加强了所有出入口的监控和阵法。
那扇角门,现在恐怕是个诱饵。”
她沉吟片刻:“不过,诱饵也有诱饵的用法。
阿箬,我让你准备的、能吸引某些喜欢阴邪能量的小虫子的药粉,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小姐。
是用几种腐草和特殊矿物调的,味道极淡,但应该对靠能量感应的蛊虫或灵物有吸引力。”
“好。”
凌微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今晚你想办法,把药粉撒在角门附近,但要做得像是被夜风吹过去的,或者小动物蹭到的。
不要多,一点点就好。”
阿箬不解:“小姐,这是为何?”
“打草惊蛇之后,最好的办法不是躲起来,而是再丢一块石头,看看蛇往哪儿跑,或者……有没有其他藏在草里的东西被惊动。”
凌微解释道,“如果角门真是诱饵,我们撒点‘特别’的东西,看看监视者的反应。
如果那里还有别的我们没现的秘密,说不定也能引出来点什么。”
她这是要反客为主,主动在对方的棋盘上落子,搅乱对方的布局!
这就是凌微的逆袭之道——哪怕身处劣势,也绝不被动挨打,而是要利用一切机会,把水搅浑,把局面变得更复杂,在混乱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机和胜机!
夜色再次笼罩别院。
阿箬依计行事,巧妙地利用一阵夜风和一个路过野猫的脚印作为掩护,将少许特制药粉撒在了角门附近的石缝和草丛中。
凌微则在房中,一边“虔诚”
地抄写起从苏清月送来的佛经道藏里摘出的、关于“清心静气”
、“驱邪扶正”
的句子(字迹故意写得歪歪扭扭,显得心神不宁却又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