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倒下。
“手榴弹!
给老子往里扔!”
几十颗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划着弧线,被准确地扔进了马厩的窗户和门口。
轰!
轰!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整个马厩的屋顶都被掀飞了一半。
里面的惨叫声和马匹受惊的嘶鸣声混成一团。
“给老子冲进去!”
李云-龙从地上一跃而起,第一个冲了进去。
硝烟弥漫的马厩里,横七竖八地躺着鬼子的尸体,剩下的几个还在负隅顽抗,但很快就被冲进来的战士们淹没。
李云龙顾不上这些,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被惊得乱蹦乱跳的战马。
油光水滑的皮毛,高大神骏的体格,每一匹都比独立团以前那些骡子瘦马强上百倍!
“财了……他娘的,这回真财了!”
李云龙看着这几百匹战马,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要是拉回去,他独立团的骑兵连,不,能直接扩编成骑兵营!
“快!
把马都拉出去!
动作快!
别他娘的磨蹭!”
整个独立团的战士们,都红了眼。
打鬼子他们不怕,缴获战利品,他们更来劲!
……
太原,特高课办公室。
桐谷健二正用一块鹿皮,擦拭着他那副备用的眼镜。
一份标注着“特急”
的电报,就摆在他的手边。
“殿下车队于万家镇遇袭,殿下安然无恙,伪军营长钱伯钧中弹身亡。
八路军主力随后对万家镇起猛攻,战况……不明。”
桐谷健二擦拭镜片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他的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办公室里那股原本就冰冷的气氛,仿佛又下降了好几度。
又是巧合。
殿下要去万家镇“巡视”
,然后就在万家镇遇袭。
殿下安然无恙,死的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汉奸。
殿下刚一遇袭,八路军的“主力”
就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桐谷健二想起了井陉。
那个被调离的山口少尉,那条被主动暴露出来的补给线。
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
这位殿下,他不是在打仗,他是在导演戏剧。
他把整个第一军,把筱冢将军,甚至把八路军,都当成了他剧本里的演员。
而他自己,是唯一的导演。
桐谷健二戴上擦拭干净的眼镜,镜片后的世界,清晰而冰冷。
他拿起那份电报,走到火盆边,松开了手。
纸张在火焰中蜷曲,变黑,化为灰烬。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筱冢义男的办公室。
“将军阁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谦恭,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我认为有必要,立刻对万家镇进行战术核查。
我怀疑,此次袭击,不仅仅是八路军的军事行动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我怀疑,有内鬼,为八路军……打开了万家镇的大门。”
……
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更快。
当李云龙骑在一匹神骏的枣红马背上,带着缴获的四百多匹战马和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撤出万家镇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身后的镇子里,火光冲天,偶尔还能听到零星的枪声。
战士们个个兴高采烈,牵着高头大马,扛着三八大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仿佛不是刚打完一场恶战,而是赶集满载而归。
只有三个人,脸色凝重。
“老李,这仗打得……太顺了。”
孔捷骑在马上,看着队伍里那些兴奋的战士,眉头紧锁,“顺得我心里毛。”
“不是顺,是喂。”
丁伟替他把话说完,他看向李云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