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前来回溜达,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弟兄们,手脚都麻利点!
别忘了,这是人家樱羽宫殿下送的礼!
拿了东西,记得跟主人说声谢谢!”
一个战士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团长,跟谁说谢谢?”
“跟谁说?”
李云-龙马鞭一指太原的方向,嗓门洪亮,“跟财神爷说!”
太原,特高课。
桐谷健二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
桌上,放着两份报告。
一份是关于万家镇遇袭的,另一份,是刚刚从前线传回来的——皇协军万家镇骑兵营,于昨夜集体叛逃,人马装备,尽数被八路军李云龙部俘获。
一名便衣站在桌前,头垂得快要埋进胸口。
“少佐,根据阳泉方面的报告,樱羽宫殿下对万家镇的失利感到……非常震怒。
他已经向筱冢司令官请求,立刻前往阳泉,继续整顿伪军军纪。”
“震怒?”
桐谷健二取下眼镜,用一块绒布慢慢擦拭着。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在灯光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一个狙击手,在六百米外,打出了一颗‘恰好’能擦过目标、又能精准命中另一个人眉心的子弹。”
他顿了顿,把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上。
“一群乌合之众,在营长被打死后,没有溃散,反而‘恰好’能完整地保存建制和装备,直到八路军来接收。”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那名便衣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个皇室亲王,在遭遇刺杀后,没有返回太原休养,反而‘恰好’急着要去下一个地方,为李云龙……创造下一个机会。”
桐谷健二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他的手指,从万家镇,缓缓移到了阳泉。
“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场配合默契的演出。”
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手下,“演员,有两个人。
一个在山里,一个在城里。”
“少佐的意思是……”
“去查。”
桐谷健二的声音冷得像冰,“查清那个在万家镇开枪的狙击手是谁。
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再派人,去阳泉。
我不想再看戏了,我想看看,演员在后台,是怎么对台词的。”
小洋楼,书房。
道康正在给那盆罗汉松剪枝。
窗外,第一缕晨曦刺破黑暗,给太原城镀上了一层金边。
悠真快步走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惊骇和愤怒。
“殿下!
万家镇……万家镇的骑兵营,全完了!
昨晚,被李云龙整个端掉了!”
道康剪枝的手,没有丝毫停顿。
“咔嚓”
一声,一截多余的枝丫落下。
“是吗。”
他放下剪刀,拿起水壶,开始慢条斯理地浇水,“一群连枪都拿不稳的废物,被狼吃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可是那三百多匹战马!
就这么……白白送给了八路!”
悠真急得满头是汗,“殿下,我们必须马上向司令官报告,请求派兵追剿!”
道康放下水壶,终于转过身看他。
“追剿?用什么追?用你的两条腿,去追八路军的骑兵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悠真,输了,就要认。
愤怒和咆哮,是弱者的武器。”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那份由筱冢义男亲笔签署的、同意他前往阳泉巡视的命令。
“万家镇的耻辱,恰好证明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他将命令递给悠真,“这些伪军,就是帝国的毒瘤。
不把他们割掉,我们就会流尽最后一滴血。”
悠真看着道康那双清澈而又坚定的眼睛,看着他脸上那因为“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