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咱那位‘演员’同志。
你啃了肉,我跟老孔分了骨头,那给‘演员’同志的谢礼呢?”
这话一出,李云龙的动作停住了。
他把雪茄往旁边一扔,一拍大腿:“对啊!
他娘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咱不能光吃肉不办事,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
咱得有所表示!”
孔捷挠了挠头:“怎么表示?给他送两门炮过去?他一个亲王,在太原城里也用不上啊。”
“你懂个屁!”
李云-龙骂了一句,在原地转了两圈,眼睛越来越亮,“咱这位‘演员’兄弟,他图咱的炮吗?他不图!
他图的是什么?他图的是看戏!”
“看戏?”
“对!”
李云龙一拍巴掌,找到了绝妙的比喻,“咱这位兄弟,就好比那戏园子里的角儿,他一个人在台上又唱又跳,演给谁看?演给筱冢义男看!
可光他一个人演,没劲!
他需要有观众叫好,需要有人往台上扔赏钱!”
他一指自己和孔捷、丁伟:“咱们,就是那捧场的观众!
咱们的枪声、炮声,就是给他的叫好声!
咱们缴获的这些玩意儿,就是扔到台上的赏钱!
咱们闹得越欢,他这个角儿在台上就演得越起劲,筱冢义男那个老戏迷,就越看不出破绽!”
这番歪理邪说,把孔捷和丁伟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他娘的真有道理。
“所以,”
李云龙做了总结,唾沫星子横飞,“咱们不能停!
打了胜仗,就得接着打!
得让咱的枪炮声,响彻整个晋西北!
得让筱冢义男天天听着这‘叫好声’,头疼得连觉都睡不好!
这,就是对咱‘演员’兄弟最好的谢礼!”
丁伟和孔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服了。
能把打家劫舍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跟艺术挂上了钩,普天之下,独李云龙一人。
……
太原,司令部小楼。
道康正坐在窗前,面前摊开的,不是《战争论》,而是一份空白的作战计划书。
桐谷健二离开时那如同标记猎物般的眼神,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知道,疯狗被逼急了,是不会再讲规则的。
他一定会从自己身边的人下手,从那条他唯一可能与外界联系的线路上,撕开一个口子。
“老何……”
道康的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划过。
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需要主动出击,在桐谷的屠刀落下之前,为他自己,也为那些在黑暗中传递星火的同志们,争取到喘息的时间。
他需要给桐谷健二,找一个新的、更有趣的玩具。
这个玩具,就是桐谷健二的亲哥哥,特种作战专家,桐谷大狼。
道康提起笔,在那份空白的计划书上,写下了标题——《关于利用特种作战分队对敌后重要目标实施“斩”
打击的可行性报告》。
他写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带着德式军事报告的严谨与精准。
他先痛陈了“铁壁合围”
计划失败的教训,指出大规模兵团作战,极易被八路军的游击战术化解,且情报泄露风险极高。
接着,他笔锋一转,开始鼓吹特种作战的优势。
引用了德国“勃兰登堡”
部队的经典战例,强调其“以小博大”
、“精准打击”
、“高回报低风险”
的特点。
最后,他将落点,放在了三八六旅的后方,一个叫“赵家峪”
的小村庄。
“……据情报,该地为八路军三八六旅一二九师的野战医院及后勤仓库所在地。
其防御力量薄弱,但战略价值极高。
若能以一支精锐小队,长途奔袭,将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