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腿上磕了磕,“咱那位‘演员’兄弟说得明白,这伙鬼子是‘飞贼’,不是攻城的蛮牛!
飞贼想干啥?想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咱要是把村里守得跟铁桶一样,那不是告诉人家‘此地有埋伏’吗?”
他嘿嘿一笑,露出满口被烟熏黄的牙:“咱就得把村子摆出一副稀松平常、毫无防备的样子。
南边那条路,我让炊事班在那烧了几堆火,远远看着,就像是咱的巡逻哨。
那帮自以为是的狗娘养的,肯定会绕开,专挑东边和西边这种看着黑灯瞎火的地方钻!
这就叫请君入瓮!”
他一拍桌子,震得油灯都跳了一下。
“等他们一进村,张大彪的警卫连就从村里杀出来,把他们的后路一断!
一营二营两头一堵,这就叫关门打狗!
老子要让这帮‘飞贼’,插上翅膀都飞不出去!”
赵刚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这是把整个独立团当诱饵,在钓鱼啊!”
“钓鱼?”
李云龙乐了,“不不不,政委,这叫艺术!
咱是屠夫,小鬼子是猪,咱那位‘演员’兄弟把猪给咱引到屠宰场门口了,咱要是还让它跑了,那传出去,咱独立团的脸往哪搁?”
他说着,又扭头冲着门外喊:“和尚!
魏和尚!”
“到!”
魏大勇从门外闪了进来。
“你小子,带着你那个排,啥也别干,就给老子守在指挥部这。
等那帮飞贼摸进来,肯定要找军官。
你给老子把戏演足了,让他们觉得摸到了大鱼。
然后,给老子狠狠地咬!”
“是!
保证完成任务!”
魏大勇一听有硬仗打,眼睛都亮了。
看着李云龙这番布置,赵刚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打仗,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但偏偏每次都能奏效。
他哪里是在指挥战斗,分明是在导演一出粗野却又精彩绝伦的猎杀大戏。
而在赵家峪外围,丁伟的新一团和孔捷的新二团,也像两只巨大的铁钳,悄无声息地合拢。
孔捷趴在一个山头上,用望远镜看着远处赵家峪方向那几点微弱的火光,咂了咂嘴:“他娘的,老李这家伙,又在玩什么花活。
这口袋张得也太大了,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丁伟靠在一旁,嘴里叼着根草根,眼神却锐利得很:“老孔,你信不信,这回筱冢义男派来的这个‘角儿’,不够李云龙塞牙缝的。
咱这位‘演员’同志,他送的不是情报,他送的是一份带标准答案的考卷。
李云龙要是这都考不及格,那他这个独立团团长,也算当到头了。”
……
太原,第一军司令部小楼。
夜深如水,道康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没有看书,也没有下棋,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城市的轮廓。
悠真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好的牛奶。
“殿下,该休息了。”
道康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苏小姐那边,有回音了吗?”
“有了。”
悠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今天下午,乔治钟表店的克雷格先生派人送来了一块修好的女式手表,说是上次您拜托他顺便修理的。
表盘的时针,停在七点钟的位置。”
七点。
独立团的行动代号。
这意味着,情报已准确送达,李云龙的口袋,已经张开。
道康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张为桐谷大狼和他那支精英部队量身定做的死亡舞台,此刻已经布置完毕。
演员已经就位,观众也已入场。
甚至,连那些自作聪明、躲在暗处偷窥的剧评人,也都在他算计之中。
悠真看着殿下那平静得有些过分的侧脸,心中那股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