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个疯人院。
县城外的空地上,独立团有史以来第一个“坦克驾驶员成班”
就这么开张了。
总教官佐藤先生,被两个挎着枪的战士“保护”
着,手里拿着根木棍,对着一群歪戴着帽子、敞着怀的八路军战士,用蹩脚的中文和比划,讲解着坦克的构造。
魏大勇是第一个学员,也是班长。
他爬进驾驶室,对着一堆仪表盘和操纵杆,抓耳挠腮。
“这个,是离合!
踩!”
佐藤用木棍指着一个踏板。
魏大勇一脚下去,用力过猛,“哐”
的一声,差点把踏板踩穿。
“挂挡!
一挡!”
佐藤的声音都变了调。
魏大勇抓住操纵杆,使出拔萝卜的劲儿,只听“嘎啦”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坦克猛地向前一窜,然后“吭”
的一声,又熄火了。
“笨蛋!
八嘎!”
佐藤气得跳脚,手里的木棍都快挥断了。
“你他娘的骂谁呢!”
魏大勇从驾驶室里探出头,眼睛一瞪。
佐藤吓得一哆嗦,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点头哈腰:“不不不,我说的是……太棒了!
太棒了!
勇士,您是天才!”
整个训练场,鸡飞狗跳。
有的坦克刚启动就一头撞进了旁边的土沟里;有的在原地打转,怎么也走不了直线,把地面犁出好几个大圈;还有的油门当刹车,差点把观摩的孔捷给撞飞了。
李云龙抱着胳膊,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他不在乎撞坏几棵树,也不在乎多费几桶油。
他要的,就是让这帮泥腿子,尽快跟这些铁疙瘩混熟了,把它们从一堆废铁,变成真正能咬人的老虎。
就在独立团热火朝天地驯养着自己的“铁老虎”
时,太原城的第一军司令部,已经炸了锅。
“一个完整的军列!
一个战车联队的装备!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筱冢义男把一份阳泉驻军来的紧急电报,狠狠地摔在樱羽宫道康的办公桌上。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嘶哑。
“我们的侦察机,在野狼谷现了战斗痕迹,在福山酒厂现了被搬空的仓库!
李云龙!
又是李云龙!
他不仅抢了我的坦克,还抢了我的油!
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要在河源县城,建立一个战车基地吗?!”
樱羽宫道康正慢条斯理地用一把小剪刀,修剪着窗台上一盆文竹。
他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将军,这不正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吗?”
筱冢义男一愣。
道康放下剪刀,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拿到了坦克,也拿到了燃料和炮弹。
您觉得,以李云龙的性格,他会把这些宝贝藏在仓库里生锈吗?”
“他……”
筱冢义男的怒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迅地瘪了下去。
他明白了道康的意思。
“他不会。”
道康替他说了出来,“他会立刻把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学习如何使用这些武器。
他会把河源县城,变成一个巨大的兵工厂和训练场。
他的全部精力,都会放在这几十辆坦克上。
他再也无力他顾,更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在山区里跟我们捉迷藏了。”
道康走到地图前,用那把银质裁纸刀,在河源县城的位置上,轻轻画了一个圈。
“他以为自己得到了无坚不摧的獠牙,却不知道,他也给自己焊死在了一个笼子里。
一个我们为他精心准备的,钢铁囚笼。”
“哟西!”
筱冢义男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芒,“殿下英明!
他把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