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两人都不知觉的被一股一股浓郁醇厚且霸道的香味吸引,这香味悄然穿过层层人潮,牵着他们的鼻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片刻后,两人默契的停在了一家卤煮小摊前,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林兮瑶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忍不住的咽口水,那可就太丢人了。
虽然现在没人认识以前的她,但作为一个受过 “高等教育” 的现代人,那些曾经的教养拉扯着她仅存的理智。先哲这句话说的好: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一个人只有在吃饱穿暖的情况下,才能顾及到礼仪,重视荣誉和耻辱。当然也有例外,但那些能以极高的精神境界超脱于物质匮乏困境之人毕竟只是极少数的圣人。林兮瑶不是圣人,所以她时常在这强烈的饥饿感与自幼所接受的教养之间拉扯。这也是她急需改变当下窘迫现状的原因。
林兮瑶看着这个卤煮小摊,它看起来毫不起眼,仅仅是一个简易的木质推车,车面上摆放着一口硕大且冒着腾腾热气的铁锅,铁锅的边缘已经被熏得漆黑。锅底的柴火正熊熊燃烧着,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旁边的案板上,零乱地摆放着一些切好的葱花、香菜末等调料,还有几个缺了口的粗瓷大碗和几双长短不一的竹筷。
这卤煮小摊的老板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有些粗犷,他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短衫,腰间系着一块深褐色的围裙,那围裙上沾满了各种香料的痕迹。只见他熟练地挥舞着手中那把长柄大漏勺,在热气腾腾的大锅里不停地翻动着卤煮,每一次搅动都散发出更为诱人的香气。
小摊围着一棵大槐树,支着三个简易折叠小桌,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晌午,每个桌子任都坐着人。此时,一位是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拄着一根拐杖,慢慢地挪到小摊前,他熟稔地对老板说道:“小朱啊,给我来一碗卤煮,多加点大肠。”这应该是常客。
老板应声到:“哟!李老爷子,今儿来的有点晚呐。您放心,保管给您盛满满一碗,大肠给您多挑几块肥嫩的。” 说着,老板脸上堆满了笑容,手上的动作更加麻利起来。他熟练地拿起大漏勺,在锅里翻找着,精准地捞出几块油亮肥美的大肠放入碗中,又依次添上肺头、火烧等食材,满满当当一大碗。随后,他拿起长柄汤勺,从锅里舀起一勺浓郁的卤汤,缓缓浇在食材上,那卤汤如琥珀般色泽诱人,热气腾腾中散发着醇厚的香气。接着,老板又在碗里撒上些许葱花、香菜末加以点缀,这才双手递给老者,说道:“老爷子,您慢用,小心烫嘴。”
看到老板这一连串的娴熟操作,旁边另一位一直观望的年轻小伙子,穿着一身短打,看起来像是刚干完活儿,迫不及待地喊道:“老板,我要一碗超大份的!”
“好嘞,你稍等片刻,马上就给你整好。”
待招呼完年轻小伙子后,卤煮老板着看向林正德和林兮瑶,道,“特色卤煮,一碗十五文,加一文钱,加汤不限量!二位也来一份么?”林正德下意识地摸了摸钱袋。
林兮瑶也抬头眼巴巴地望着林正德,眼睛里的渴望丝毫不掩饰。她虽然克服了想深吸气与咽口水的冲动,但却没法控制咕咕作响的肚子。
林正德看着她,想了想,又摸了摸怀中的馍,略作思索后对林兮瑶道:“我们要一碗再加一文钱的汤?”
林兮瑶想着如今的家庭经济状况,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老板听到林正德说只要一碗卤煮,也不诧异,仍然热情地招呼道:“好嘞,客官稍等。”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拿起一个干净的粗瓷大碗,准备开始盛取卤煮。
林正德接过卤煮,轻轻嗅了嗅那诱人的香气,赞叹道:“老板,您这卤煮的香味真是绝了,刚刚在集市那头就被勾了过来。您这卤煮的手艺可是祖传的?味道闻着就地道得很呐。”
老板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手上动作不停,回答道:“客官您可真有眼力,这卤煮的配方和手艺都是从我祖父那辈传下来的,这卤汤啊,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慢慢熬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