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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大王有什么吩咐!”
“出动所有暗影寻找何将军下落,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是!
大王。”
“等等!”
“大王还有什么吩咐?”
刚转身要离开的侍从转过头来恭敬地询问道。
“挑些上好的珠宝和绸缎准备,还有修炼的灵药,我有大用。”
“是!
属下这就去办。”
侍从退下后,秃乌孤在空旷的议事厅里踱来踱去,靴底碾过青石地面出沉闷的声响。
他望着帐外低垂的夜色,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当年攻破凉州城时,汉人典籍在火海里噼啪作响的模样还在眼前晃,那时他只觉得这些纸糊的玩意儿不如弯刀管用,如今却要靠着这些“纸糊玩意儿”
里走出的人救命。
暗影营的消息来得比预想中快。
三日后的深夜,一个黑衣人像片枯树叶般飘进帐内,单膝跪地时带起的风里还裹着塞外的沙尘。
“启禀大王,何将军在城南破庙栖身,身边只带了个老仆。”
秃乌孤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倒真能屈能伸。”
当年何志林掌管粮草时,住的是凉州城里最阔气的宅院,如今却蜷在漏风的破庙,想来是受了不少苦。
他亲自提着礼盒赶过去时,破庙里正飘出淡淡的药味。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里漏下来,照见何志林坐在草堆上翻书,鬓角的白比去年初见时又多了些,手腕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那是上次被暗影营误伤留下的疤。
“何将军别来无恙?”
秃乌孤将礼盒往供桌上一放,珠宝在月光下迸出细碎的光。
何志林合上书,眼皮都没抬:“大王深夜造访,是来送我上路的?”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去年那个挥斥方遒的将军模样荡然无存。
“过去的事是孤糊涂。”
秃乌孤难得放低姿态,“如今那伙镖局占了河西走廊,断了我们的商路,将军智计过人,孤想请您出山。”
老仆端来的粗瓷碗在桌上磕出轻响,何志林终于抬眼,眸子里淬着冰:“当初大王纵容部将羞辱我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秃乌孤喉头滚动,从怀里掏出块虎符:“河西兵权归您,粮草任您调用。
只要能把镖局赶出地盘,孤许您世代镇守凉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