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这下如何是好?
可粮房传来的消息让他不得不接。
仓库里的糙米所剩无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镖局的艰难处境。
账房先生站在一旁,面色尴尬,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上个月的粮饷……嗯,是因为镖师们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所以扣了一点点。”
然而,这“一点点”
却让英福心生疑虑。
他心里清楚,5两银子对于镖师们来说已经是相当丰厚的报酬了,而且比同行还要多出不少。
一两银子可以兑换1ooo铜钱,这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
如此一来,就算镖师们真的犯了错,也不至于要扣这么多吧?
与此同时,镖局后院传来阵阵哭声。
原来是镖师们的妻儿们得知了这个消息,一个个哭成了泪人。
有的女人抱着孩子,满脸泪痕;有的老人则坐在角落里,唉声叹气。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偷偷收拾行李,似乎准备离开这个生活多年的地方。
英福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这些镖师们都是为了生活才来到镖局,如今却因为粮饷被扣而面临困境。
他暗自下定决心:“不行,大哥对我如此信任,我不能每件事都去麻烦他。
我得先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让大家寒了心!”
英福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决定先把镖护送完,毕竟这是镖局的主要业务,不能耽误。
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暂时往后拖一拖了。
深夜的粮仓里,两个黑影正将成袋的糙米往墙外递。
李军子躲在门后数着铜钱,忽然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是总镖头的亲信。
他慌忙吹灭油灯,却忘了藏起墙角那袋还没来得及运走的新米。
何志林在驿站收到密信时,正用银簪挑着灯花。
信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粮仓,旁边打了个叉。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凉州大火里,赵猛抱着烧焦的账本嘶吼的模样,嘴角勾起冷峭的弧度。
三日后,大漠里响起驼铃。
赵猛带着十二名镖师护着镖车前行,沙粒打在镖旗上沙沙作响。
队伍行至黑风口时,埋伏的马匪突然从沙丘后冲出,领头的刀疤脸舔着唇角笑:“何将军说了,留活口,要账本。”
镖师们拔刀的手顿了顿,有人悄悄摸向腰间的干粮袋——那里藏着李军塞给他们的通关令牌。
赵猛瞥见亲信小李的动作,忽然将手中长枪狠狠插进沙里:“谁要是敢叛逃,我赵猛第一个劈了他!”
厮杀声惊起一群沙雀,血色在黄沙上漫开。
与此同时,荆州城里的天枢镖局突然被官兵围住,理由是“私通马匪,盗取官粮”
。
账房先生抱着账本瑟瑟抖,李军趁乱混在人群里,往城西的当铺走去——那里藏着他从粮仓偷运的最后一批粮食。
当铺掌柜验过信物柏叶,递给他一个油布包。
李军打开的瞬间脸色煞白,包里不是承诺的黄金,而是半块染血的镖旗碎片。
屋顶传来瓦片响动,他抬头看见英福倚着飞檐,手里把玩着那锭马蹄金:“你以为,我真会信一个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