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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帅直骂大哥做事情太损了，居然在蘑菇上动手脚。
秦秀捂着嘴笑得肩膀直颤，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损？等会儿有更损的。”
他从袖中摸出个油布包，里面裹着十几枚拇指大的陶土小球，“这是用巴豆粉和硫磺调的料，等下丢进他们后院的井里，保准让闾府上下再舒坦三天。”
曹帅刚要开口，却被英福拽了拽衣袖。
英福朝西厢房努努嘴，那里还亮着烛火，闾老爷的咒骂声断断续续飘出来：“查！
给我往死里查！
今天送菜的农户、采买的仆役，一个个都别放过！”
秦秀冲两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猫着腰往院墙根挪。
青砖缝里钻出的狗尾草扫着他的手背，当时曹帅还骂他手黑，刚刚往水井里面撒了半袋早就磨好的巴豆粉。
“走了。”
秦秀压低声音，踩着墙角的老槐树攀上墙头。
瓦片在脚下出细碎的响动，他回头看了眼曹帅，那小子正对着西厢房做鬼脸，被英福一把拽上墙头。
三人像三只夜猫，悄无声息地落在后院的石板路上。
井台就在不远处，轱辘上还缠着半湿的麻绳。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英福的反应极快，他迅伸手拉住身旁的两人，然后像只敏捷的猫一样，拽着他们闪身躲进了屋檐旁边树下的阴影之中。
透过树木的缝隙，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仆役正端着空木桶，缓缓地朝着井边走去。
这两个仆役边走边低声抱怨着：“今天可真是邪门了啊！
茅房堵了也就罢了，连水缸都见底了。
老爷夫人和少爷们也太能拉了吧！”
另一个仆役连忙嘘了一声，警告道：“小声点！
你不想活啦？要是被少爷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嗯嗯，我知道了。
不说了，赶紧干活吧！”
第一个仆役赶忙闭上嘴巴，加快了脚步。
由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几个仆役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刚刚倒进木桶里的那一小撮粉末。
那粉末在水中迅溶解，不多时便与水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搞定！”
曹帅满意地拍了拍手，看着那桶混了料的水被倒进厨房的水缸里，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走啦，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呢！
正事要紧！”
秦秀看着曹帅玩得如此开心，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