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人的名字、生辰八字,随后在铁匠叮叮当当几个时辰的捶打之下,婚书赫然成型。
英福看着手中锻造好的婚书,人生有三大喜:
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如今,他总算是沾了其中一事,想着很快就能和阙灵成亲,嘴角的笑意就忍不住往上扬。
按照习俗,英福还让媒婆提前备好了聘礼。
那聘礼虽然不算奢华,却也十分周全,英福亲自提着聘礼,跟着媒婆前往阙家府上拜会老丈人。
阙灵的父亲是个温和的老者,见英福上门,赶紧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敢问府上共有几口人啊?令尊令堂可还健在呢?”
老者面带微笑,语气和善地问道。
英福面露难色,沉默片刻后回答道:“实不相瞒,家道中落,父母早已过世了。”
老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之色,连忙说道:“哦,真是抱歉啊,那你如今在哪里出任官职呢?”
英福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现在在驸马府担任幕僚一职。”
老者听后,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嗯,不错不错,我看贤侄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老朽家里虽然只是做点小生意,但也还算殷实,小女若能与贤侄结为连理,那可真是高攀了。”
英福赶忙摆手,谦逊地说道:
“不不不,在下尚未获得正式的官职,与令爱相识也不过是机缘巧合,觉得彼此十分投缘,所以才斗胆前来府上提亲,还望伯父不要嫌弃。”
老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贤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呢?难得你们如此投缘,做父母的自然是不会多加阻挠了。
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过多干涉。
罢了罢了,我那小女生性顽皮,以后还望贤侄能多多担待她一些啊。”
两人寒暄了几句,从庄稼收成聊到家常琐事,气氛十分融洽。
有了驸马担保阙老一直都十分客气地接待英福,度过牢狱之灾的他深知,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虽然眼前的年轻人还没有正式的官身,却是前途无量。
阙父看着英福诚恳的模样,十分满意。
当场定好了阙灵过门的日子,还让人取来一些回礼。
而此时的阙灵,已经被母亲禁足在了自家闺房里。
说是出嫁前要安心待在家里做女红,为未来的夫君绣些衣物、手帕,讨个好彩头。
阙灵坐在窗边的绣架前,手里拿着针线,心思却早就飘到了英福身上。
阙灵的母亲悄悄走进房里,坐在她身边,压低声音,开始传授那些房中的私房之事。
从夫妻相处的礼仪,到闺房里的私密话,说得细致又直白。
阙灵听着听着,未经人事的她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里的绣花针好几次都扎错了地方,指尖被戳破几个洞却浑然不觉,只是低着头,心跳得像揣了只小兔子,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