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苗头。
我们站里准备把你们这个经验,作为一个成功的案例,整理一下,争取在咱们县内部的农技通讯上一下,向其他有茶园的公社推广。
你们看,怎么样?”
在县里的农技通讯上推广?
这个消息,让林家人又惊又喜!
惊的是,自家这点不起眼的经验,竟然能上“官方的报纸”
?喜的是,这无疑是巨大的荣誉,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
“这……这当然是好事!
天大的好事!”
林国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陈技术员,我们全力支持!
需要什么材料,我们一定配合!”
爷爷也激动地直搓手,脸上泛着红光,连声说:“好!
好!
能让更多茶农晓得,少受损失,这是积德!”
周芳也满脸喜色,觉得自家这些天的辛苦和付出,都值了。
然而,陈技术员接下来的话,却让喜悦的气氛稍稍冷却了一些。
“不过,”
他话锋一转,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技术干部特有的严谨(或者说,官僚式的程序化),“要上通讯,材料就得规范。
光靠口述不行。
需要一份比较详细的书面材料,包括现过程、使用方法、具体效果数据,最好还能有点前后的对比情况。”
书面材料?数据?对比?
这些词对于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爷爷来说,太过陌生和困难了。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求助般地看向儿子。
林国栋也感到了压力。
他是干部,会写报告,但那是公文,和这种技术性总结完全不同。
而且,“具体效果数据”
?他们只是观察到大体控制住了病情,哪有什么精确的数据?
“陈技术员,这个……数据方面,我们就是庄稼人,没做过那么细的记录……”
林国栋为难地说。
陈技术员似乎早有预料,和蔼地笑了笑:“理解理解。
这样吧,材料方面,我可以帮你们起草一个初稿。
但是,里面的内容,特别是技术细节,必须真实准确。
可能需要你们再回忆一下,或者,我过几天再来实地看一下,拍几张照片作为对比证据。”
他的提议很合理,甚至是主动帮忙,但无形中,主导权似乎就从林家手中,转移到了这位“专业”
的技术员身上。
材料由他起草,标准由他把握。
林薇在一旁听着,心里微微一动。
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也可能是一个陷阱。
机会在于,借助官方的渠道,林家和他的“土办法”
将获得极大的公信力和知名度;陷阱在于,如果完全由陈技术员来“包装”
和“诠释”
,最终成果的归属和解释权,可能会变得模糊,甚至林家会沦为单纯的“素材提供者”
。
她必须想办法,让林家在这个过程中,保持一定的主体性。
陈技术员又询问了一些细节,特别是关于不同病情程度下,药剂的浓度是否需要调整等问题。
爷爷根据经验一一作答,林国栋则努力用更规范的语言补充说明。
临走时,陈技术员再次强调:“那就先这么说定了。
我回去就起草材料,过几天再来找你们核实。
你们也再想想,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细节。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送走陈技术员,林家小院的气氛变得有些复杂。
兴奋和荣耀感依然存在,但多了一层完成任务般的压力。
“国栋,这写材料的事,可就全靠你了。”
爷爷把期望寄托在儿子身上。
林国栋感到肩头沉甸甸的,他点点头:“爸,您放心,我会尽力。
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陈技术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