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默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你们……怎么进来的?太危险了!
快走!”
“别废话!
我们来救你!
门锁着,怎么弄开?”
林国栋边说,边掏出匕,试图撬动那把老旧的挂锁。
匕锋利的尖端插入锁孔,用力撬动,却只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锁身纹丝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远处的喧闹声似乎有减弱的趋势。
角楼上的哨兵开始缩回身子,似乎准备恢复巡逻。
心急如焚之际,陈默在屋内急促地低语:“别弄锁!
动静太大!
窗户……右下角!
有块板子烂了,钉子松的!
快!”
林国栋立刻移到窗户右下角,果然现一块木板已经腐朽黑,钉子裸露松动。
他用手扣住边缘,用力一扳!
“咔嚓!”
一声轻微的、但在寂静中却异常清晰的断裂声,木板被掰开了一个足以让人钻出的缺口!
“快!
出来!”
林国栋压低声音催促,伸手进去接应。
陈默苍白憔悴、眼镜歪斜的脸从缺口露了出来,眼中充满了激动与恐惧的泪水。
他艰难地向外爬,林国栋在外面用力拉扯他的手臂。
就在陈默大半个身子刚刚探出窗口,双脚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
“喂!
干什么的!”
一声粗野的厉喝,如同晴天霹雳,在不远处炸响!
一个提着裤子、显然刚从茅厕出来的保安团士兵,现了他们!
(合)绝命狂奔与分道扬镳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空气骤然变得冰冷刺骨!
林国栋头皮瞬间炸开,想也不想,用尽全身力气将陈默猛地从窗口拽了出来!
陈默重重摔在地上,出一声闷哼,眼镜也甩飞出去,在污泥里滚了几圈。
“跑!”
林国栋出一声嘶哑的低吼,拉起踉跄的陈默,同时对杂物堆后的周芳大喊!
周芳的心跳骤停,随即以更疯狂的度擂动,她不顾脚踝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藏身处冲出!
三人什么都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朝着那个墙缺口亡命狂奔!
脚步声杂乱地踩在泥泞的地面上,溅起污浊的水花。
“站住!
抓逃犯!”
那名士兵一边系裤子,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同时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警哨!
尖锐刺耳的哨音瞬间撕裂了后院的寂静!
角楼上的哨兵被彻底惊动,拉动了枪栓,呵斥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从驻地的各个方向潮水般涌来!
幸运的是,后院堆放的杂物和地形起伏为他们提供了短暂的掩护。
三人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了那个生命的缺口!
林国栋最后一个钻出,回身奋力将旁边一块沉重的破门板拽过来,死死堵住了缺口,希望能延缓追兵片刻。
“分头走!
老地方见!”
林国栋嘶哑着喊出约定的暗号,声音因极度紧张而变形。
陈默对县城巷道极为熟悉,闻言毫不迟疑,甚至来不及找回眼镜,模糊的视线勉强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像受惊的兔子般,一头扎进旁边一条更窄、更深的巷道,身影瞬间被阴影吞没。
林国栋则紧紧抓住周芳冰凉颤抖的手,朝着与陈默相反的方向,沿着那条散着恶臭的污水巷,拼命奔跑!
身后,保安团驻地方向已经传来了密集如雨的脚步声、愤怒的叫骂声和更加急促的哨音,追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猎犬,蜂拥而出!
他们不敢回头,肺像破风箱一样剧烈抽动,喉咙里充满了血腥味。
周芳的脚踝痛得几乎让她晕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全凭林国栋连拖带拽地前行。
肮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