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要宽敞一些,里面果然相对干燥,虽然阴冷,但没有积水。
他们将老刘安置在最里面、最能避风的地方。
老葛顾不上喘口气,立刻再次检查老刘的伤势。
洪水的冲击和冰冷的浸泡让老刘的情况雪上加霜,伤口被泡得白、边缘外翻,感染加重的迹象非常明显。
“火!
必须要火!
还有热水!”
老葛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沙哑。
没有火,一切救治都是空谈。
林国栋靠在洞壁剧烈喘息,目光在洞内扫视。
这个洞……似乎有些不同。
洞壁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虽然粗糙,但很规整。
角落里散落着一些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铁器碎片和完全腐烂的木料。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难道……这里就是老葛之前提到的、那个废弃气象站的遗迹一部分?
风雨渐渐势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但天色依旧阴沉得像块铅板。
洞内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轮廓。
老葛和小陈仍在为如何生起那救命之火而焦急万分,徒劳地尝试着各种办法。
林国栋挣扎着,用树枝支撑着站起来,忍着全身骨头散架般的剧痛,向洞内更深处摸索。
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他隐约看到洞壁一侧,似乎有一扇半掩着的、被厚厚锈迹覆盖的铁门!
门轴显然已经完全锈死,他用力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只掉下一些红色的铁锈。
“葛叔!
这里有道铁门!”
林国栋用尽力气喊道。
老葛和小陈闻声立刻过来。
老葛仔细查看铁门的样式、锈蚀程度以及周围墙壁的开凿痕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有回忆,有痛楚,也有一丝意外:“没错……就是这里。
这个废弃气象站的工具储藏室。
没想到……入口竟然开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了……”
他和小陈合力,找来一根相对结实的铁棍,插入门缝,用力撬动。
铁门出刺耳欲聋、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顽固地抵抗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锈死的门栓勉强撬开。
铁门被推开一道狭窄的缝隙,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灰尘、霉烂木头和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堆放着一些破烂不堪、几乎散架的木质桌椅,几个锈蚀得千疮百孔的铁皮柜子歪倒在地。
然而,最让人惊喜的是,在房间最里面的角落,竟然整整齐齐地堆放着一些用厚实防水油布覆盖着的东西!
老葛急切地掀开油布,下面赫然是几捆保存得相对完好、十分干燥的木柴!
旁边还有一个小铁桶,里面竟然是半桶虽然凝固、但显然还能点燃的煤油!
“老天爷!
有救了!”
小陈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差点哭出来。
他们迅将干柴和煤油桶搬出小房间。
老葛用颤抖却稳定的手,取出珍贵的火绒,小心翼翼地引燃了浸透煤油的木屑。
一簇微小却无比珍贵的火苗,终于跳跃起来,驱散了洞内的黑暗、阴冷和绝望。
橘红色的火光映照下,老葛立刻开始用随身携带的、所剩无几的草药,再次为老刘清理伤口、包扎,并想办法为他保温。
小陈用找到的一个破铁罐烧水。
温暖的光芒和热量渐渐在洞内弥漫开来,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如同幻觉般的安全感。
林国栋靠坐在火堆旁,感受着火焰带来的微弱暖意,身体却像一摊烂泥,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消失了。
他望着跳动的火焰,心中却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轻松。
老刘虽然暂时捡回一条命,但伤势极重,前途依然凶险莫测。
他们虽然找到了这个意外的避难所,但这里显然也并非久留之地,与世隔绝,下一步该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