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大街的话计,把我踹来扫茅房。”
林丰攥紧的拳头咔咔作响。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从未欺压过任何人,即便是最看不惯的秦家人,也只是敬而远之。
但此刻,他胸中怒火中烧!
杨厂长年过半百,竟还有人对他拳脚相加。
天理何在?!
瞧这伤势,下手何其狠毒!
脚踝骨折肿胀如碗口,周身遍布淤青。
酷暑时节,还要被迫打扫肮脏厕所——这般年纪,若伤口感染恶化,只怕要命丧于此!
聂秃子这畜生!
老子定要叫他追悔莫及!
林丰目眦欲裂。
杨厂长眼眶泛红。
自落魄以来,妻子离异,儿子反目,故交尽散。
唯有林丰暗中接济,时常送来猪头肉。
这份温暖,已成他活下去的全部寄托。
小林别担心,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
杨厂长嚼着猪头肉含糊道,如今妻离子散,亲朋断绝,就剩你惦记着我了。
你可得好好干,我还指着你的猪头肉续命呢。”
虽遍体鳞伤,老人却谈笑自若。
厂长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林丰打趣道。
随你怎么想,我早把你当亲儿子了。”
杨厂长叹息,只恨虎落平阳,反倒连累了你。”
正说话间,刘光福鬼鬼祟祟闯进厕所,又慌张跑出。
风哥自行车在这儿,人哪去了?他围着车子直嘀咕。
林丰察觉异常,迅收拾饭盒:厂长保重,明日必让您调回主路清扫。”
藏身树丛的杨厂长叮嘱:千万小心。”
光福,找我有事?林丰拎着包现身问道。
风哥,不好了!
有人在养猪场,幸亏我及时现把人抓住了!
刘光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报告。
林丰闻言勃然大怒:哪个敢动我的养猪场?!
人已经捆在养猪场了,跑不了的。”
刘光福连忙补充。
林丰二话不说跨上自行车就往养猪场赶,刘光福在后面追得直喘粗气。
远远地,林丰就看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光头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聂秃子!
林丰咬牙切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冲上前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好大的胆子!
敢来我的地盘,活腻歪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