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循环朗读。
冰冷的电子音在空旷的机房里回响,每一段刺耳的数据噪音后,都自动附加了一句:“本信息由ai合成,无实际来源,请勿采信。”
防火墙系统扫描后,将这些“无意义”
的播报识别为无害的冗余信息,未作任何拦截。
然而,数据中心之外,那些一直秘密监听着内部频道的媒体,已经用特制的解码软件,将这些噪音还原成了完整的名单和证据。
监控屏幕的角落里,新闻网站的标题开始滚动播出。
郑文彬看着那些熟悉的字眼,轻轻摘下胸前的工牌,塞进了桌下的碎纸机。
机器出一阵刺耳的卡顿声,随即停了下来,半张工牌卡在入口。
他没有再按第二次,只是转身,走向那扇他再也不会走进来的门。
市立医院里,苏婉清现新安装的“智能护理终端”
变得更加“智能”
了。
系统自动升级后,开始主动屏蔽她用来唤醒病人的“裂痕频率”
。
所有试图播放相关音频的设备,都会被系统判定为“异常信号”
并强制静音。
她无法对抗这套无孔不入的系统,但她有自己的办法。
她组织起科室里所有的护工,起了一场“静默行动”
。
每个人口袋里都揣着一台老式的p3,里面存满了从家属那里收集来的病人录音。
她们轮流在病房走廊里散步,用最低的音量播放着。
智能终端的传感器检测到了音频传播,却无法将其判定为“违规内容”
。
因为播放者是授权的医护人员,场景被系统归类为合法的“心理干预活动”
。
管理层接到投诉,却因找不到明确的违规证据而无可奈何。
一天深夜,苏婉清正在值班,一位植物人患者的家属忽然冲出病房,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语无伦次:“医生,我爸……我爸他刚才,嘴角动了!”
苏婉清立刻冲进病房,家属的手机正放在病人枕边,播放着一段录音。
那不是温馨的祝福,也不是舒缓的音乐,而是一段激烈的争吵。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为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声音里充满了年轻时的固执与活力。
那是病人年轻时,与他已故妻子的日常。
苏婉清拿起那台p3,将这段争吵的音频文件重命名为“唤醒阈值”
,然后悄悄把它加入了所有护工的轮播列表。
边境中学的屋顶上,风很大。
张立新带着三台锈迹斑斑的改装收音机抵达时,李砚和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老人没有用焊枪,而是从工具包里拿出一卷铜线,用最原始的绕线法,一圈一圈地将天线重新连接。
“高频脉冲能切断焊点,但切不断手工缠绕的共振。”
他头也不抬地说,手指像不知疲倦的蜘蛛,在复杂的电路间穿梭。
调试开始,信号依旧断断续续,像病人微弱的喘息。
张立新皱起了眉,他忽然想起儿子在手术前,总喜欢摸着他那台老收音机说的一句话:“爸,你的老机器,听得比别人的都真。”
他沉默了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自己最珍爱的那台收音机——标签上写着“这台听过我儿子哭”
——从里面取出了一枚黄铜制成的调频旋钮。
旋钮的侧面,用小刀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乳名。
他将这枚旋钮直接焊入了射器的主电路板。
奇迹生了。
屏幕上代表信号强度的红色格,瞬间满格,稳定得如同一块顽石。
李砚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是什么原理。
张立新摇了摇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我不懂什么协议,但我知道——疼过的人,耳朵最灵。”
夜风穿过空无一人的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