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爸找了她二十多年,还在等她回家……”
操场上一片寂静。
学生们面面相觑,老师们不知所措。
教导主任脸色铁青,他几乎是吼着冲向了教学楼。
他一脚踹开机房的门,直扑那台“绿色上网”
路由器。
然而,设备指示灯一切正常,他调出后台,翻遍了昨晚的运行日志,除了“系统于凌晨o点成功完成例行更新”
之外,什么异常都没有。
一切都完美得像教科书。
他站在原地,看着屏幕上那行正常的日志,耳边还回响着那个男人绝望的恳求。
良久,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慢慢放下了指着屏幕的手,对着空无一人的机房,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让播吧,说不定……说不定有人等着听。”
同一片夜空下,郑文彬正独自在数据中心深夜值班。
荧光灯管出单调的嗡嗡声,巨大的服务器机柜像一排排沉默的墓碑。
他打了个哈欠,端起冷掉的咖啡,目光习惯性地扫过监控屏幕上滚动的日志流。
突然,一行红色的异常代码跳了出来,像一滴滴在白纸上的血。
【警报:密封节点‘涟漪备份7’正在自动执行。
任务:上传视频日志最终版_y姗姗avi】
郑文彬的瞳孔瞬间收缩。
涟漪(ripp1e)项目?
那不是三年前就被彻底封存的记忆上传实验吗?
备份节点7,更是被物理断开,锁在最底层的冷库里。
它怎么可能自动运行?
还在上传视频?
姚姗姗……他记得这个名字,她是最后一个实验体,在完成记忆上传后不久,就自杀了。
他双手颤抖着,几乎是扑到了主控台前。
他绕过常规路径,用管理员的最高权限强行介入了节点。
屏幕上,一个视频窗口弹了出来。
画面里,是姚姗姗的脸,苍白,瘦削,眼神空洞。
这是她进入实验舱前,录制的最后一段系统日志,一段从未被公开过的自白。
“我害怕被人记住。”
她说,“他们说,记忆上传是永生。
把你的思想,你的经历,变成数据,永远保存在云端。
可他们没说,被数据化的记忆,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了。
任何人都可以访问,分析,甚至修改。
我的一生,会变成一个对所有人开放的样本。
我的快乐,我的痛苦,我的秘密……都会被陌生人随意翻阅。
我不想成为他们数据库里的一行代码。
我害怕被人以这种方式,永远记住。”
视频结束,屏幕陷入黑暗。
郑文彬靠在椅背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知道,系统的设计逻辑里,根本不存在“自动运行”
封存节点这一条。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追查那段触上传的底层代码源头。
在成千上万行复杂的指令中,他终于找到了那行驱动一切的异常代码。
而在代码的末尾,他现了一行被开者用特殊语法隐藏起来的,极小的注释。
“真实不需要权限。”
这五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郑文彬尘封已久的记忆。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涟漪”
项目被紧急叫停时,作为项目组的底层程序员,上面要求他销毁所有原始数据。
但在执行删除指令的最后一刻,他鬼使神差地,偷偷保留了一份最原始的实验记录。
那上面,有所有受试者的完整名单,包括那些在官方报告里被以“自愿退出”
为名删除掉的名字。
这么多年,他一直把那份文件当成是自己职业生涯里的一个污点,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他甚至不敢再打开看一眼。
直到这一刻,看着屏幕上“真实不需要权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