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态,就像……一个被系统漏捕的数据包,漂浮在时间流里。”
陆叙连夜对音频波形进行深度分析。
他现,在心跳监测音的固定频率之间,竟然嵌套着一段用二进制脉冲构成的极简代码。
解码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串指令集,那竟是“涟漪系统”
最早期的原型代码。
他输入“ys”
进行开者档案比对,跳出了三个结果。
前两位早已去世,第三位——姚振邦,原国家计算中心高级研究员,1978年调入保密项目组,代号“涟漪”
。
更令人窒息的是,他的女儿姚姗姗,正是现任项目的席执行官。
“他们不是继承技术……他们是继承罪恶。”
挂掉电话的那一秒,窗外正掠过一道春雷。
林晚站在雨迹斑驳的玻璃前,忽然想起那个尘封已久的计划——“裂痕图书馆”
临时展览。
它曾因压力被迫关闭,如今,或许正是它最该醒来的时候。
她决定重启那个展览。
这一次,主题定为“未完成的升学”
。
展览空间不大,正中央的展柜里,陈列着那个洗得白的布袋、一个缺了口的搪瓷杯、几片从火灾现场捡回的烧焦纸片,以及李招娣那本作文本的复制品。
布袋表面因长期摩挲而起毛,触感柔软中带着磨损的真实;搪瓷杯内壁残留着褐色茶渍,散出淡淡的陈年苦涩味。
展厅入口处,处理过的音频被循环播放,女孩虚弱的声音和着心跳监测音,像一哀伤的安魂曲。
每当有人靠近,展柜上方的射灯便极其轻微地闪烁一下,仿佛回应某种看不见的频率共振——技术人员调试设备时曾皱眉:“奇怪,展柜周围总有轻微电磁扰动,像是……有人在附近使用老式录音机。”
林晚当时只是笑了笑:“也许吧。
有些声音,从来就没真正消失过。”
开幕当晚,没有媒体,没有宣传,却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位白苍苍的老人。
他们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展品,然后在出口的留言簿上,颤抖着写下自己,或是某个亲人的名字。
一位老太太指着展柜,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那个侄女,也叫招娣……她喝农药那天,天上一直在打雷。”
话音落下,展厅中央的射灯忽明忽暗,仿佛有一阵无声的风穿堂而过。
闭馆后,林晚独自一人整理着展品。
她拿起那个布袋,想把它放回原位,指尖却触到一处粗糙的凸起。
她翻过布袋底部,借着灯光,看到了一行几乎被磨平的、用粗棉线绣出的字:给未来的老师。
就在她怔住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陆叙来的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量子成像仪捕捉到的展览现场能量波动图谱,纷乱的背景数据中,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赫然在列,而那个轮廓站立的位置,就在她此刻所站位置的身后。
图片下面,附着陆叙的一行字:“她来了。
不止她一个。”
就在这座城市悄然安眠之际,另一段被掩埋四十年的声音,也在某个角落轻轻掀开了封印……
与此同时,远在几十公里外的郊区,赵志国的家中。
老人关掉了电视,第一次主动打开了那个尘封了四十多年的木箱。
箱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叠又一叠用麻绳捆好的信件。
他颤抖着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封已经泛黄脆,指尖稍一用力便留下浅浅的压痕,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
“致赵老师:我是周文澜,您的学生……都考上了大学。”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信封上“赵老师”
三个字,浑浊的眼睛里涌上水汽,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招娣,我……可以说出来了。”
他将那厚厚的一叠信件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