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人打着手电,根据周晚晴的记忆,在错综复杂的馆区里排查。
最终,她们在b区地下储藏室的尽头,现了一个地图上没有标记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台机器,一台型号早已停产的磁带备份机。
让林岚头皮麻的是,这台机器的电源灯竟然还亮着,内部的机械结构在出微弱而持续的嗡鸣。
它正在运转,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着一卷磁带。
磁带的白色标签上,用褪色的墨水写着两个字符:919。
林-岚没有贸然动它,而是用手机贴近机器,录下了那段几乎无法被耳朵捕捉到的高频噪音。
回到地面,她将录音导入笔记本电脑,迅编写了一个简单的逆向程序,提取音频中的频谱。
几分钟后,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幅由杂乱信号重构的图像——那不是声音,而是一段隐藏在音频里的数据。
数据被破译后,显示为一组坐标。
坐标指向市郊的一所心理干预中心旧址,早已被拆除,如今是一片荒地。
看到那串地址,周晚晴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她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是那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压抑多年的秘密终于找到了出口,“那是我姐姐的实验室。
她叫周晚夏,是‘听风者’项目的负责人。”
“听风者?”
“一个……一个疯狂的实验。”
周晚晴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们想把人类临终前的记忆、情感,那些最深刻的执念,编码成特殊的电磁波,让它们永远飘荡在空间里,不会消失。
姐姐说,那不是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
919,就是晚夏的代号。
她自己成了最后的实验品。”
“她怎么了?”
“实验失控了。”
周晚晴痛苦地闭上眼,“她的脑神经在高强度的信息流冲击下彻底崩溃,衰竭而死。
官方记录是过劳猝死。”
就在这时,档案馆的铁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吓了一跳,周晚晴过去查看,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生了锈的铁皮盒子。
男孩叫陈默,他气喘吁吁,满脸是汗。
“我……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林岚认出他来。
前不久,“流动记忆”
社区组织过一次“记忆播种礼”
活动,鼓励市民将自己最珍贵的一段故事写下,装进时间胶囊,埋在指定地点。
陈默写的故事是“妈妈最后一次叫我吃饭”
。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林岚问。
“我昨晚做了个梦。”
陈默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我梦见一群穿着黑袍子的人,在挖我们埋种子的地方。
我害怕,就偷偷跑去,提前把我的胶囊挖了出来。”
他打开那个铁皮盒,里面除了他自己写的那张纸条,还多了一样东西。
一张新的、折叠整齐的纸条。
纸上只有一句话:“别信重启,信延续。”
林岚的心脏重重一跳。
她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系统清除记忆的指令,也不是什么黑客攻击。
这是一种跨越了时间和维度的记忆共振。
周晚夏的“听风者”
项目并没有完全失败,它打开了一条通道。
而像陈默这样心思纯净的孩子,他们珍藏的纯粹记忆,意外成了未被污染的信息接收器。
重启代表着格式化,一次彻底的清零。
而延续,代表着承认这些“回响”
的存在,让它们继续流淌。
林岚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回到电脑前,将“919”
磁带里破译出的所有内容,包括那个坐标,全部加密,上传到了“流动记忆”
的公共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