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在上传说明里,她只写了一句话:“有些记忆不该被研究,只需被听见。”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全国多地的“流动记忆”
维护站开始上报异常现象。
许多家庭里早已废弃的老旧收音机,在同一时间自动开启,用不同的语言播放着同一古老的童谣。
一些学校的操场上,挂在旗杆下的风铃,在无风的情况下齐齐作响,铃声的顺序清晰地构成了一段莫尔斯电码。
破译后的结果,是同样一句话。
“我在。”
林岚站在窗边,看着新一天的阳光照亮城市。
陆叙端着一杯咖啡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
不知从哪里又飘来了几朵蒲公英的种子,在晨光中打着旋。
“也许我们从来不是修复者,”
林岚轻声对他说,“只是传递的中间站。”
陆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的私人终端出了一声极轻微的提示音。
他点开看了一眼,是一条来自“流动记忆”
系统核心的底层警报。
警报内容并非代码错误或网络攻击,而是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为“实体信标”
的古老协议被意外激活了。
这个协议专门用于追踪和隔离那些承载着高浓度情感信息的物理介质。
警报的数据链末端,指向了华北一个偏远小镇的邮政编码。
陆叙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关掉屏幕,端起咖啡,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