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投递最后一批信件时,他取出一封要送往市档案馆临时接收点的公函。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片,没有拆开信封,而是将其轻轻塞进了封口火漆印的下方,压在信封的褶皱里。
次日清晨,市档案馆。
年轻的档案员周晚晴在登记入库时,拿起了这封信。
她注意到,信封背面的红色火漆印边缘,有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细小裂痕。
那道裂痕极细,仿佛只是蜡在冷却时不经意留下的一道气孔。
但它就在那里,一个不该存在的缺口,无声地标记着一个本应被彻底遗忘的瞬间。
就像一颗落入尘埃的种子,无人知晓它会在何时,被何种微不足道的扰动,带往新的土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