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及近的声响!
那是急促的、慌不择路的脚步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
正朝着小屋这个方向而来!
“有人往这边来了!”
许轻舟低喝道,瞬间握紧了身边的厚背砍刀。
褚老眼中精光爆射,一把抄起靠在墙边的玄铁重剑,低吼道:“准备应变!
可能是溃逃的人,也可能是……追兵!”
许撼山也强行撑起身体,抓过一柄削尖的木棍,眼神凶狠如同受伤的困兽。
小屋内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树枝被撞断的噼啪声和痛苦的闷哼。
听声音,似乎只有一人,而且受了伤。
许轻舟透过门板的缝隙,死死盯着外面的林地。
片刻之后,一道踉跄的身影猛地从灌木丛中冲出,扑倒在屋前的空地上。
那人穿着一身染血的蓝色短打,背上有一道狰狞的刀伤,鲜血浸透了衣衫。
他挣扎着抬起头,露出一张因失血和恐惧而扭曲的年轻脸庞。
许轻舟瞳孔骤缩——这人他有些面熟,是赵家车马行的一个年轻伙计!
以前随车队上山时见过几次!
那伙计显然也看到了小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中的希冀,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道:“救……救命!
乌衣帮……他们埋伏……杀光了……赵教头他们……”
话音未落,他身后林中便传来几声凶狠的呼喝!
“在那!
别让他跑了!”
“宰了他!”
几名穿着灰色劲装、手持染血钢刀的乌衣帮众,杀气腾腾地追了出来!
眼看那赵家伙计就要命丧刀下——
千钧一之际!
小屋的木门轰然洞开!
褚老佝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射出,手中的玄铁重剑带着一股恶风,横扫向冲在最前面的两名乌衣帮众!
那两人根本没料到这荒山野岭的破屋里竟藏着如此高手,仓促举刀格挡!
铛!
铛!
两声巨响,那两名乌衣帮众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上,钢刀脱手,胸骨塌陷,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眼见是不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面追来的三名乌衣帮众骇然止步,惊疑不定地看着手持重剑、杀气腾腾的褚老,以及从门内持刀而出的许轻舟,还有那个倚着门框、眼神凶戾的伤重大汉。
“你……你们是什么人?”
为的一名乌衣帮小头目色厉内荏地喝道。
褚老根本不答,重剑一指,声音沙哑如同刮铁:“滚,或者死!”
那小头目看着地上两名同伴的惨状,又看了看褚老那深不可测的气势和许轻舟手中那柄明显不凡的厚背砍刀,心中胆寒,知道踢到了铁板。
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赵家伙计一眼,又扫过许轻舟等人,似是要记住他们的模样。
“走!”
他低喝一声,带着剩余两人,迅退入林中,消失不见。
褚老没有追击,只是持剑警惕地注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许轻舟快步上前,扶起那名赵家伙计。
伙计伤势极重,气息奄奄,看到许轻舟,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像是认出了他,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许轻舟看着怀中逐渐冰冷的尸体,心情沉重。
他抬起头,与走过来的褚老和许撼山对视一眼。
三人都明白,平静的日子,彻底结束了。
乌衣帮与赵家的冲突已经彻底爆,并且见了血。
而他们这只隐藏在暗处的“黄雀”
,也因这次意外的遭遇,被迫露出了痕迹。
虽然暂时惊退了那几名乌衣帮众,但行踪已然暴露。
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许撼山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远处的山林,眼中寒光凛冽。
“看来,那木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