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让他们明白,抚剑镇不是一块可以随意拿捏的肥肉,而是一个可能对他们有用的邻居。
同时,我们不能明确站队,要在他们之间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赵莽琢磨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妙啊!
让他们狗咬狗,咱们正好闷声展!”
“没那么简单。”
许轻舟摇头,“这只是权宜之计。
最终,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站稳脚跟。
派人去吧,注意安全,只带耳朵和眼睛,少带嘴巴。”
伙计领命而去。
许轻舟的策略很快起到了效果。
抚剑镇送去的皮货和药材,在冲突紧张的两镇看来,算是一份不大不小的“善意”
。
尤其是抚剑镇表示愿意提供煤炭和“信息”
,更是触动了一些人的心思。
两镇虽然对抚剑镇这个刚刚“死里逃生”
的邻居依旧心存轻视,但至少,明面上的敌意减少了许多,甚至都派了人来回礼,言语间多有试探。
抚剑镇因此获得了一段难得的、相对安稳的展期。
利用这段时间,许轻舟督促镇民开垦了更多荒地,修复了水利,煤场和林场的生产也逐步走向正轨。
他甚至请镇上的老工匠,尝试改进了土法炼铁的小高炉,虽然炼出的铁品质依旧不高,但打造一些农具和简单的枪头,已然够用。
他的威望在潜移默化中日益提升。
镇民们现,这个年轻的管事,不仅武力强横,能带着他们抵御外侮,更有头脑,懂得在复杂的局势中为抚剑镇谋取生存空间。
就连最初对他有些不服气的赵莽,如今也是真心实意地信服。
这一晚,月明星稀。
许轻舟处理完政务,独自登上残破的祖祠围墙。
寒潭如镜,倒映着天上弦月,“承岳”
剑鞘静静矗立,裂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虚悬在剑鞘之上,能感受到其中传来的、微弱却坚韧的灵性波动,如同一位沉睡巨人的心跳。
修复祖祠和“承岳”
,始终是他心头最重的责任。
“还需要时间,需要力量……”
他低声自语。
忽然,他心有所感,猛地转头望向西南方向。
那是苍茫山的深处,也是陈望提及的、可能存在的更大威胁来源的方向。
夜色深沉,山影幢幢,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许轻舟握紧了拳。
他知道,眼前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
周廷的报复,星罗宫的阴影,周边镇子的虎视眈眈,都如同悬顶之剑。
但他无所畏惧。
他转身,走下围墙,坚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带领抚剑镇,在这乱世之中,蹚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