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周,似乎进行过一次非计划内的、非常规的电路系统检查和调试,是由租赁公司私下聘请的、非官方的技术人员进行的,原因并未正式记录在案,据传是乘客方提出的某种特殊要求。”
“电路系统……”
安娜低声重复着,与汪新焱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就在法布里齐奥馆长暂时离开库房去接一个电话的间隙,汪新焱动作迅地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经过他特殊改装的高灵敏度宽频电磁场检测仪。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玻璃罩的卡扣(征得了馆长的默许),将探测探头缓缓靠近模型上代表着可能存放头骨的那节头等车厢。
起初,仪器读数在环境背景值附近轻微波动。
然而,当探头贴近车厢顶部一个微小的、象征性的通风口装饰时,检测仪的液晶屏幕上的数字突然开始剧烈跳动,指针在一个异常的频段上产生了持续、稳定且明显出周围环境数十倍的活跃信号波动,同时出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蜂鸣声。
这绝非模型本身或库房环境所能产生!
汪新焱的瞳孔微微收缩。
是那颗失踪的头骨曾经存在过的能量场,在与之长期接触的物体上留下了某种无法随时间完全消散的“印记”
?还是这模型在制作过程中,无意间使用了对某种能量频率特别敏感的材料?
为了深入理解这颗引了一系列常事件的头骨可能蕴含的意义,汪新焱和安娜接下来投入了大量时间,深入研究果戈里的生平、他的私人日记、信件,尤其是其作品中那些弥漫着的、挥之不去的神秘主义倾向。
“果戈里晚年陷入了极其深重的宗教苦行和神秘主义沉思之中,”
安娜在莫斯科国立图书馆的一间研究室内,对着一堆摊开的俄文原版资料向汪新焱分析道,她的语气带着学者特有的冷静与投入,“他甚至曾在一次精神崩溃般的宗教狂热中,亲手焚烧了《死魂灵》第二部的大部分手稿,认为其未能达到他所追求的‘神圣性’。
他一生都在恐惧死亡、疾病和精神的堕落,同时又痴迷于探索灵魂、物质世界以及那些看不见的边界。
在他的许多作品中,物品被赋予独立的‘生命’和‘意志’是常见的主题,最着名的就是《肖像》中那幅承载着诅咒力量、能够影响拥有者命运的画像。”
“有一种流传于少数研究者圈内的、未被证实的假说,”
汪新焱补充道,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认为果戈里在生命最后的岁月里,其强大的、饱受折磨的精神力量,可能通过某种未知的机制——或许是极度强烈的执念,或许是某种无意识的精神投射——与他自身的物理存在,特别是作为意识容器的头颅,产生了深层次的耦合。
这使得他的头骨在物理性死亡后,并未完全‘沉寂’,反而异化成了一个蕴含着特殊生物能量场或信息结构的‘异常物品’,一个介于遗骸与法器之间的存在。”
如果这个大胆的假说存在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实性,那么,一个内部封存着强大且不稳定未知能量场的头骨,被放置于一个高移动的、由金属构成并伴随着复杂电磁环境的火车密闭空间内……这二者之间会产生何种难以预料的相互作用?这会不会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钥匙?
“一列火车,本质上是一个巨大的、高移动的金属谐振腔,”
汪新焱在他们在莫斯科临时租住的公寓里,对着白板上的示意图提出假设,上面画满了能量场、频率和共振的草图,“而那个头骨,我们假设它是一个异常强大的、或许具有特定振动模式的能量源。
当火车运行产生的特定机械振动频率、车厢内部电路产生的特定电磁频率,与头骨自身散出的未知能量场频率,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外部环境条件下——比如,那个隧道入口可能存在的特殊地质结构或空间特性——恰好达到了危险的共振点……这会不会像一把钥匙,插入了一把隐藏的锁孔,撬动了某种我们尚未认知的、更深层次的物理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