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纠缠,但更为宏观和稳定的‘时空关联’。”
“所以,火车并非随机出现在波尔塔瓦,”
汪新焱顺着这个思路推断,眼神锐利,“而是因为那个特定的岔道口,其独特的地磁环境、可能存在的深层地质断层,或者历史上曾生过的、未被记录的某种能量泄涌事件,在克里门科博士计算出的特定时间点上,与头骨这个‘信标’产生了某种谐共振,短暂地撕裂或撬开了一个通往火车所在‘轨道’的‘接口’?”
“完全正确!”
奥列格的语气带着找到知音的激动,“老师甚至构建了一个大胆的模型,认为这列火车并非简单地‘消失’,而是在沿着一条我们无法直接感知的、贯穿于多维时空结构中的固定‘轨道’,进行着周期性的、规律不明的穿梭。
1933年的意大利科尔托纳隧道,1955年克里米亚那条早已拆除的铁轨,1991年的波尔塔瓦岔道口……都不过是这条诡异‘航线’上,它曾短暂停靠或显现在我们这个三维空间的‘站台’!”
他们很快驱车前往波尔塔瓦市郊的那个命运岔道口。
现场看起来荒凉而普通,生锈的铁轨在荒草间向远方延伸,四周是开阔而寂寥的田野。
然而,当汪新焱启动他带来的高灵敏度场域探测设备时,仪器屏幕上的曲线立刻出现了异样。
与之前在意大利隧道遗址探测到的情况类似,这里也存在着一股微弱但持续存在的电磁异常波动,其频率模式独特而稳定。
更难以解释的是,一种仿佛源自空间本身、极其低频的压迫性嗡鸣,虽然几乎听不见,却能让人的耳膜和胸腔产生不适的共鸣感。
他们找到了当年那位关键的目击者,扳道工伊万·斯特里日。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回忆起那天的情景,他浑浊的眼中依然充满了难以磨灭的惊惧。
“它就那么……一下子冒出来了,”
伊万的声音沙哑,带着乌克兰口音,“没有一点火车该有的轰鸣和震颤,安静得像鬼魂。
像个……水里的倒影,慢慢变得实在。
克里门科先生,他好像早就等着那一刻,嘴里念叨着什么,眼睛亮得吓人,然后就那么冲了上去……接着,车和人,噗的一下,就像肥皂泡一样,没了!”
伊万还提供了一个之前未被媒体详细记录的细节:“每次那东西要出现前,附近的鸟会像见了鹰一样炸窝,狗也会夹着尾巴,对着空气拼命叫。
而且,那会儿的空气会变得……稠糊糊的,吸进肺里都费劲,像在糖浆里喘气。”
回到基辅临时租住的、墙壁斑驳的公寓,汪新焱面临着人生中最为严峻的抉择。
奥列格带来了更令人不安的消息:通过某些地下信息网络,他了解到另一个由一位对自然现象有着疯狂收藏癖的西方富商秘密资助的探险队,似乎也掌握了部分关于幽灵火车的线索,他们计划在下一个根据克里门科模型推算出的出现周期(初步预测大约在一年后)采取强行介入的行动,其手段和目的都极不明朗,潜在风险巨大。
是继续作为一个安全的观察者和分析者,等待可能引更大混乱的外部介入?还是冒着无法预估的风险,主动踏入这片已知物理学定律可能完全失效的未知领域?
汪新焱比任何人都清楚跳上那列火车的后果。
克里门科博士的失踪就是最直接的警告,那可能意味着永恒的放逐、意识的湮灭,或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但他同样无法抗拒这个前所未有的机会——这可能是人类次有机会,以相对“主动”
的姿态,去近距离观察、甚至尝试干预一个真实的、宏观的时空异常现象。
这背后关乎的,不仅是解开果戈里头骨和幽灵火车的百年谜团,或许还能揭示宇宙更深层的运作机制,甚至……有一丝渺茫的希望,能找回那位可能被困在时空夹缝中的杰出科学家。
他再次通过加密线路,联系了远在瑞士的物理学家米哈伊尔·伊万诺夫博士,将克里门科的“时空信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