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理论和他们在波尔塔瓦的探测现和盘托出。
“时空信标……周期性在多维‘轨道’上穿梭……”
伊万诺夫博士在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他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的声音,“这听起来……像是最高级别的科幻小说。
但是,汪,考虑到某些涉及膜宇宙和额外维度紧致化的理论,以及量子力学中观察者效应可能存在的宏观表现……我不能断然否定其理论上的可能性。
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你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你将要踏入的,可能是一个物理常数与我们宇宙迥异、因果关系可能颠倒或失效的‘领域’。
那将是一条……概率极低的不归路。”
“我明白,米哈伊尔。”
汪新焱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讨论一次普通的野外考察,“但我需要您和奥列格作为我的地面锚点。
如果通道真的再次打开,我需要你们在外界尽可能完整地记录所有可探测的参数变化,尝试捕捉任何来自‘另一侧’的信号。
这本身就是无比珍贵的数据。”
接下来的一年,是在高度紧张和精密准备中度过的。
汪新焱和奥列格以克里门科博士留下的复杂公式和观测笔记为蓝本,结合历史气象数据、地磁活动记录,不断修正和精确化火车下一次可能出现的时间和地点的预测模型。
汪新焱利用手头所有资源,准备了一套特制的探险装备:包括能抵抗极端场强干扰、多通道同步记录电磁、伽马射线、重力梯度、温度及气压变化的加固型数据记录仪;数台经过改装、试图在强能量场中保持影像稳定的摄像机和全频段录音设备;以及最为关键的——一套基于他和伊万诺夫博士共同设计的、能射特定复杂编码低频脉冲信号的强力射器,希望这种独特的信号模式能有机会穿透时空壁垒,与地面建立短暂的联系。
他也冷静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留下了详细的书面指示,交代了如果他未能如期返回,所有研究资料、数据备份的处理方式,以及对他未尽之事的托付。
1993年9月,波尔塔瓦的旷野上已染上层叠叠叠的秋色,风中带着萧瑟。
预测的时间窗口日益临近。
汪新焱、奥列格以及一个由奥列格精心挑选、绝对可靠的小型支援小组,提前数日秘密潜入岔道口附近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搭建起隐蔽的观测点。
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
时间仿佛被黏稠的空气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考验着人的神经。
只有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和偶尔掠过的鸟鸣打破寂静。
突然,就在预测时间点前几分钟,奥列格紧紧盯着的磁场探测器指针猛地甩向刻度尽头,出刺耳的警报声!
几乎同时,所有人都感到脚下的地面传来一阵极其低沉、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震动,并非物理上的摇晃,而是一种作用于内脏和骨骼的共鸣。
远处的鸟群像是被无形的冲击波惊扰,尖叫着冲天而起,四散逃窜。
紧接着,就在那片空无一物的岔道口上空,空气开始如同夏日柏油路面上的热浪般扭曲、晃动,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然后,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那列三节车厢的、样式古老到堪称文物的火车,开始从虚无中缓缓“浮现”
——先是边缘模糊的轮廓,然后细节迅充实,最终完全凝实,通体笼罩在一层诡异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晕之中,与历史记载和目击描述分毫不差!
透过那些布满灰尘的车窗,可以隐约看到里面静止不动的人影,仿佛整列火车连同其中的时间,都被瞬间冻结。
“就是现在!
汪先生!”
奥列格的声音因极度紧张而嘶哑。
汪新焱深吸一口冰冷而粘稠的空气,将装有所有关键仪器和生存物资的沉重背包紧紧固定在背上。
他最后看了一眼奥列格和支援小组队员们写满担忧和决绝的脸庞,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如同离弦之箭,从隐蔽处冲出,向着那列静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