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他们没有说话,但是我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巴尼说,“是一种思想交流,他们想知道我的身体结构,想知道人类的生理特征……他们很冷漠,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研究一件物品。”
贝蒂的叙述则更为详尽,也更为连贯。
她描述了飞行器内部的布局:走廊狭窄,墙壁光滑,没有明显的门窗,只有一些光的面板。
她被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同样被要求躺在金属桌子上。
“他们检查了我的心脏、肺部,用某种仪器扫描我的身体,”
贝蒂说,“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的生物,比其他生物高一些,眼睛也更大,他一直在观察我,还和我进行了‘交流’。”
贝蒂说,她鼓起勇气问那个领:“你们来自哪里?”
领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掌心出现了一幅光的星图,像是一个立体的全息投影。
“他让我记住这幅图,”
贝蒂说,“他告诉我,这是他们的家乡,他们来地球是为了研究人类……他还说,宇宙中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文明,人类并不是唯一的智慧生物。”
在催眠中,两人都描述了那个“丢失的两小时”
里生的事情:他们被带上飞行器,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被送回汽车,而那些灰色生物则消失在夜色中。
当他们恢复意识时,汽车已经行驶在几十英里外的公路上。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独立催眠下提供的核心细节高度一致,”
汪新焱在笔记中写道,“比如飞行器的形状、内部的环境、灰色生物的外貌特征、检查的过程,这些细节完全吻合,没有任何矛盾。
要知道,他们在催眠前已经很久没有讨论过这件事,而且西蒙博士在治疗过程中也没有给予任何引导性的提问。
这种一致性,很难用巧合或共谋来解释。”
西蒙博士在最终的诊疗报告中写道:“希尔夫妇是诚实且心理稳定的人,他们没有编造故事的动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精神疾病的症状。
他们的记忆片段虽然离奇,但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和细节真实性,我认为,他们确实经历了一段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用常规语言描述的创伤性事件。”
第三部分:贝蒂的星图与玛乔丽·菲什的解答
贝蒂在催眠中根据记忆绘制的星图,成为了这个案件中最具传奇色彩,也最具争议性的物证。
汪新焱在卷宗中找到了那张星图的复印件:一张白色的纸上,用黑色铅笔绘制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圆点,代表恒星,圆点之间用线条连接,形成了复杂的图案,中心有两个较大的圆点,周围环绕着多个较小的圆点。
贝蒂说,这张图与她在飞行器上看到的星图完全一致,每个圆点的大小代表恒星的亮度,线条代表恒星之间的相对位置。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幅星图被许多人视为无意义的涂鸦。
毕竟,贝蒂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从未学习过天文学知识,人们普遍认为,这只是她在催眠状态下凭空想象出来的图案。
就连西蒙博士也认为,这张星图可能是贝蒂潜意识的产物,反映了她对宇宙的好奇和恐惧。
但汪新焱注意到,贝蒂在绘制星图时,表现出了惊人的细节记忆。
她不仅能准确描述每个圆点的相对位置和大小,还能说出一些圆点的颜色差异——比如中心的两个圆点是黄色的,周围的一些圆点是蓝色的。
“这不像凭空想象,”
汪新焱写道,“想象往往是模糊的,而细节的准确性,更像是对某种真实场景的记忆复刻。”
这个看似无意义的星图,在十几年后,迎来了一个惊人的解答。
1973年,一位名叫玛乔丽·菲什的俄亥俄州小学教师兼天文爱好者,在阅读了《中断的旅程》一书后,对贝蒂的星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菲什拥有丰富的天文学知识,她相信,任何真实的星图,都应该能在宇宙中找到对应的恒星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