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想躲,可那道光像有眼睛一样,紧紧跟着我,瞬间就击中了我的胸口。
那一刻,我感觉浑身像被扔进了火炉,又烫又痛,力气一下子就被抽干了,直直地倒在沙滩上。
我儿子吓得大哭,跑过来想扶我,可那道光已经消失了,那个圆盘也飞得无影无踪。”
若昂的儿子卡洛斯补充道:“我父亲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胸口红了一大片,还在不停地流鼻血。
我把他背回家,找了岛上的医生,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只给了一些止血的草药。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父亲一直躺在床上,头晕、恶心,连饭都吃不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我们都以为他活不成了。”
离开若昂家,他们又走访了几位当年的受害者。
中年妇女玛丽亚回忆起当时的社区恐慌:“晚上没人敢出门,家家户户都用木板封住窗户,可还是能看到那些光在外面移动,像幽灵一样,在屋顶上、街道上盘旋,仿佛在寻找什么。
我的邻居被照射后,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后视力变得模糊,看东西都是重影,胸口的红斑过了半年才慢慢消退。”
伊莎贝拉通过当地的关系,找到了一位当年参与事件处理的退休警察的家人,拿到了他的私人日记片段。
日记中写道:“1977年1o月5日,接到报案,岛上又有三人被‘光’袭击。
我们赶到现场时,受害者还在昏迷,胸口有明显的红斑。
军方的人已经在那里了,他们不让我们靠近,还收集了现场的土壤和植物样本,说要带回实验室检测。
晚上,我们尝试用摄像机拍摄天空中的光物体,但摄像机刚打开就失灵了,屏幕一片漆黑。
指挥官说,这是最高机密,不许我们对外透露任何信息。”
这些亲历者的叙述和日记片段,与档案中的记录相互印证,让汪新焱更加确信,科拉雷斯岛的“光之瘟疫”
绝非简单的集体歇斯底里,而是一场真实生过的、由未知力量引的灾难。
第三章:医学谜题——“镭病毒”
与辐射理论的困境
为了进一步分析“光之瘟疫”
的本质,伊莎贝拉联系了她的朋友——一位在贝伦市开设私人诊所的医生,为汪新焱提供了夜间的实验室使用权。
诊所的实验室不大,但设备齐全,足以进行基础的医学分析。
汪新焱将收集到的所有医学记录整理成表格,对比分析受害者的症状、病时间、恢复周期等数据。
“你看,”
他指着表格对伊莎贝拉说,“所有受害者的症状都集中在暴露于光束后的数分钟内作,主要表现为全身症状和局部皮肤损伤,这与急性辐射病的初期症状高度相似,尤其是造血功能抑制和贫血,这是电离辐射对骨髓造成损伤的典型表现。”
伊莎贝拉皱了皱眉:“那‘镭病毒’的说法是怎么来的?如果是辐射,为什么找不到放射源?”
“‘镭病毒’应该是苏珊娜医生的一种比喻,”
汪新焱解释道,“‘镭’是当时最广为人知的放射性元素,她用这个词来形容这种类似辐射的症状,但实际上,这并不是真正的病毒。
至于放射源,这正是问题的关键。”
他走到黑板前,写下三个疑点:“第一,剂量与精准度。
已知的电离辐射是弥散性的,要产生如此精准的、只针对单一个体的效应,需要极其强大的能量聚焦技术,这远远出了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
而且,受害者周围的环境,包括家人、房屋、土壤,都没有检测到任何放射性残留,这不符合常规辐射的特性。”
“第二,缺乏长期效应。
根据我们收集到的后续信息,大多数受害者在脱离暴露环境后,症状在1-3个月内逐渐缓解,没有出现典型的辐射病晚期效应,比如癌症病率显着升高、器官衰竭等。
这与持续性的放射性损伤不符,更像是一种可逆的生理应激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