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焱调查:魔镜的量子诅咒
第一章:巴黎的死亡邀约
巴黎的深秋,总被一层挥之不去的冷雨包裹。
塞纳河畔的“左岸微光”
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勉强驱散着窗外的湿寒,木质桌椅散着陈年咖啡与雪茄混合的醇厚气息。
汪新焱坐在靠窗的角落,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看着雨滴在窗面上蜿蜒成扭曲的纹路——这景象,竟与他即将面对的谜题一样,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
晚上八点整,一个身影踉跄着推开咖啡馆的门。
来人正是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物理学家路易·杜兰德教授,五十多岁的年纪,头花白得如同蒙尘的雪,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像是连续数周未曾合眼。
他身上的驼色大衣被雨水浸透,下摆滴着水,狼狈不堪,与往日学术会议上从容儒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杜兰德教授没有寒暄,径直走到汪新焱对面坐下,双手撑在桌面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颤抖。
“汪先生,感谢你愿意来。”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看不见的存在偷听,尽管咖啡馆里除了他们,只有吧台后打盹的服务生,“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甚至像是迷信,但……三十八条人命,这不是玩笑。”
他将一个厚重的深棕色档案袋推到汪新焱面前,封面上用烫金法语写着:“普罗旺斯地区圣雷米镇,‘莫尔格之镜’事件全记录,1749-2o”
。
档案袋边缘已经磨损,边角处沾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不知是陈旧的血迹还是污渍,透着一股尘封百年的阴森感。
汪新焱伸手拿起档案袋,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三百年来无数亡魂的重量。
他缓缓打开,里面整齐地叠放着泛黄的死亡报告、黑白现场照片、以及近十年来的各种科学检测数据,纸张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
“所有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
杜兰德教授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其中一份最新的死亡报告,“突性蛛网膜下腔出血,也就是脑出血。
但解剖结果显示,他们的脑血管没有任何先天畸形、粥样硬化或病变,就像是……突然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捏碎了一样。”
汪新焱快翻阅着报告,死者的身份各异:1749年的吉尔斯·德·莫尔格男爵、1812年的家庭教师、1927年的古董商人、2oo1年的博物馆保安、2o年的古董修复师……跨度近三百年,年龄从二十岁到七十岁不等,性别、职业、健康状况各不相同,唯一的交集就是那面镜子。
“最诡异的是这个。”
杜兰德教授抽出一张显微镜下的脑组织切片照片,照片上,淡粉色的脑组织边缘有一圈极细微的乳白色结晶状物质,“死者大脑颞叶区域出现了微观层面的晶体化现象,就像被瞬间暴露在某种极高频的能量脉冲下,导致脑组织局部‘玻璃化’。
我们检测了所有可能的能量源,放射性、电磁辐射、声波……都没有任何异常。”
他顿了顿,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吞咽着恐惧:“三个月前的那位古董修复师,是最年轻的受害者,才二十五岁。
她在清理镜子镜框的银雕时,只是无意中从镜面瞥见了自己的倒影,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全貌,就突然尖叫着捂住头部,倒在地上抽搐。
等急救人员赶到时,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瞳孔放大到极致,鼻腔和耳道渗出了细密的血珠,和两百多年前的莫尔格男爵一模一样。”
汪新焱翻到镜子本身的资料。
这是一面洛可可风格的落地镜,高21米,宽12米,银质镜框上雕刻着缠绕的葡萄藤,藤蔓间点缀着数十张扭曲的人脸,有的痛哭流涕,有的狂笑不止,有的面露恐惧,表情栩栩如生,仿佛被永远禁锢在金属中。
镜面边缘微微泛黄,玻璃质地纯净得不可思议,即使历经三百年,依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