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周围的大致轮廓。
借助手电筒的光芒,他们现地窖的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有拉丁文、希伯来文,还有一些完全无法辨认的象形文字,排列成复杂的阵列。
地窖正中是一个圆形的石台,直径约两米,石台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图,阵图的六个角有明显的焦黑痕迹,显然是长期加热某种容器留下的。
石台周围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陶瓷器皿和金属碎片,杜兰德教授用便携式光谱仪扫描后,现碎片中含有微量的银、汞和一种未知的晶体残留。
“这里进行过某种大规模的炼金术仪式。”
杜兰德教授肯定地说,“六芒星阵是西方神秘学中常用的召唤阵和束缚阵,汞和银在炼金术中代表着精神和灵魂,而那种未知的晶体残留,很可能就是‘心灵之石’的粉末。
看来,莫尔格男爵不是简单地改造了镜子,而是用它进行了一场涉及灵魂的禁忌仪式。”
汪新焱的灵觉在密室中捕捉到了极其微弱的能量残留——与镜子中的能量同源,但更加古老、更加纯粹,也更加……刻意。
这种能量残留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仿佛是被人为引导和塑造的。
“我明白了。”
汪新焱缓缓说道,“镜子最初的铜镜可能确实具有一定的能量传导特性,但本身并不致命。
莫尔格男爵用它进行了一次失败的炼金术实验,他的目标不是永生,而是‘灵魂转移’——他想将某个自然存在的意识,或者他自己的灵魂,‘存入’镜子中,通过镜子获得永恒的存在。”
他指向石台上的六芒星阵:“这不是召唤阵,而是束缚阵。
男爵可能通过古籍中的记载,学会了如何召唤某种低阶的意识体,或者试图剥离自己的部分灵魂。
他将铜镜作为载体,用银质镜框的螺旋结构作为能量导引,用‘心灵之石’的粉末增强能量传导,再通过六芒星阵将意识体束缚在镜中。
但他低估了意识体的性质,也错误地理解了古籍中的仪式——这种意识体需要持续的能量供给才能维持存在,而最直接、最强大的能量来源,就是生命本身的终结。”
“所以男爵成了第一个受害者。”
杜兰德教授恍然大悟,“仪式过程中,意识体被成功召唤并束缚在镜中,但它立刻开始渴求能量。
男爵作为仪式的主导者,与镜子建立了最强的意识连接,自然成为了它的第一个目标。
他的死亡瞬间,强大的生命能量和极致的恐惧被镜子吸收,激活了这个意识体,形成了最初的能量循环。
此后,每一个直视镜面的人,都会与镜中的意识体建立连接,成为它的‘养料’,让它越来越强大。”
汪新焱点头,目光落在墙壁上的符号上:“这些符号,我在其他古老遗迹中见过类似的。
它们不是文字,而是能量编码,一种描述如何操作意识与物质界面的‘程序语言’。
男爵可能从某个失传的古籍中学会了片段,但理解错误,编写了一个‘bug程序’——他原本想让意识体服从自己的意志,结果却创造了一个只懂吞噬能量的怪物。
而这个bug程序,在镜子中运行了二百五十年,不断自我完善,自我强化,最终形成了现在的‘量子诅咒’。”
杜兰德教授拿出相机,仔细拍摄着墙壁上的符号和石台上的阵图:“如果能破解这些能量编码,或许我们就能找到重新编程的方法,改变镜子的行为模式。”
“这正是我们需要做的。”
汪新焱说,“但时间不多了。
镜中的意识体正在不断强大,它已经开始主动释放能量影响周围的人,这说明它正在接近某个觉醒临界点。
我们必须尽快返回巴黎,在它完全觉醒前找到解决方案。”
第四章:巴黎的雨夜对峙
带着新的现,汪新焱和杜兰德教授连夜返回巴黎。
汽车行驶在夜色中的高公路上,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密集的雨点敲打着车窗,形成一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