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模糊了远处的灯光。
刚回到巴黎理工大学的地下实验室,负责安保的军官皮埃尔·拉罗什就迎了上来,脸色苍白,神情焦急:“杜兰德教授,汪先生,情况恶化了!”
拉罗什军官带着他们来到监控室,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三名夜班保安正在实验室外的走廊里巡逻,突然,三人同时停下脚步,眼神变得空洞,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
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捂住头部,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其中一人甚至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昨晚凌晨两点,监控记录到了这一幕。”
拉罗什军官的声音带着颤抖,“另外两名保安虽然没有倒下,但出现了严重的幻觉,他们说看到自己站在镜前,七窍流血,镜框上的人脸在嘲笑他们。
倒下的那名保安被紧急送往医院,诊断为轻度脑出血,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抢救,情况很不乐观。”
他调出能量监测数据,屏幕上显示,昨晚同一时间,实验室的能量读数出现了周期性的脉冲波动,频率稳定在o8赫兹,与人类大脑的δ波频率相近,“这种脉冲波动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强度一次比一次高,就像……就像心脏在跳动。
我们尝试用电磁屏蔽干扰它,但完全无效,这股能量似乎能穿透一切屏蔽。”
汪新焱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立刻意识到:镜子中的意识体,经过二百五十年的积累和三个月前最后一次“进食”
,已经接近完全觉醒状态。
它不再满足于被动等待受害者主动靠近,而是开始主动释放能量,通过低频脉冲影响周围人的大脑波,制造恐怖幻象,诱负面情绪——恐惧本身就是它的养料,能够增强它的能量场,而那些被幻象影响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镜子前,成为它的猎物。
更糟糕的是,杜兰德教授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封紧急邮件,件人正是莫斯科大学的安德烈·科瓦廖夫教授。
邮件内容简短而惊悚:“根据我们的最新模型推演,‘量子诅咒体’达到完全觉醒状态后,将突破物理载体的限制,获得自主移动能力。
它可以通过任何反光表面进行量子跃迁,从一面镜子跳入另一面镜子,从一扇窗户跳入另一扇窗户,甚至从手机屏幕、水面等反光介质屏幕、水面等反光介质中传播。
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它将成为一场全球性的意识灾难。”
实验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巴黎是一座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城市里有无数的镜子、窗户、水面、电子屏幕,只要“量子诅咒体”
突破限制,它可以在瞬间出现在城市的任何角落,制造大规模的死亡和恐慌。
“必须立刻处理它,不能再等了。”
汪新焱沉声道,“现在它还被束缚在这面镜子中,能量场虽然强大,但范围有限。
一旦它完全觉醒,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控制它了。”
“但我们该怎么做?”
杜兰德教授焦急地问,“物理摧毁风险太大,传统的净化仪式对量子级的能量场可能无效,我们甚至不知道它的弱点是什么。”
汪新焱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大脑飞运转。
镜中的意识体本质上是一个自维持的负能量共振场,由恐惧、死亡能量和量子记忆构成。
它的核心是“吸收-攻击-再吸收”
的循环,要打破这个循环,不能靠对抗——对抗只会激它的防御本能,让它释放更强大的能量。
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改变它的能量性质,切断它吸收生命能量的途径,同时为它提供新的能量来源,让它的循环从“破坏性”
转变为“建设性”
。
他想起了道家的炼度科仪,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原本用于度亡魂、净化怨气,通过调整能量频率,将负面能量转化为正面能量。
他也想起了莫尔格男爵留下的能量编码,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