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的手术室灯亮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终于熄灭。凌曜一直守在手术室外，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雕塑般伫立在那里，指尖的烟蒂已经堆积了一地，身上沾染的血迹和泥土还未清理，狼狈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
当主刀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凌曜几乎是立刻冲了上去，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医生，她怎么样？”
“凌先生，您请冷静，”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几分欣慰，“手术很成功，颅内出血已经控制住了，但病人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头部创伤的影响，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们也无法确定，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周，甚至更久。”
“她会醒过来的，对吗？”凌曜抓住医生的手臂，眼神里带着一丝偏执的期待。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医生拍了拍他的手，“病人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休养，家属可以去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看，但暂时不能进去。”
凌曜点点头，目光立刻投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透过玻璃窗，他能看到苏清媛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毫无血色，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旁边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值，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他就这样站在监护室外面，一动不动地看着苏清媛，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公司的事务、外界的纷扰，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关紧要，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她醒过来。
林默和另外两名保镖也被送进了手术室，林默的伤势最为严重，肋骨断裂，内脏受损，手术持续了六个多小时，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同样需要长期休养。
凌曜的特助陈舟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凌曜独自站在监护室外，背影孤寂而决绝，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凌总，”陈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递上一份文件，“这是李警官那边传来的初步调查结果，他们在盘山公路附近的一个废弃仓库里，找到了那辆改装过的重型卡车，车上的司机已经不见了，但他们在车里发现了一些指纹和毛发，正在进行比对。”
凌曜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苏清媛身上，声音冰冷刺骨：“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根据线索推测，大概率是虎哥那帮人，”陈舟低声说道，“他们是凌振雄以前最核心的部下，凌总您清理凌氏内部时，他们侥幸逃脱，一直躲在暗处，伺机报复。”
“虎哥……”凌曜默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查，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全部找出来！我要让他们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是，凌总，”陈舟应声，又补充道，“另外，公司那边有几个紧急会议需要您主持，还有一些合作方的电话，一直在催……”
“推了，”凌曜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从今天起，我就在医院守着，公司的事务，你和其他高管暂时处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再向我汇报。”
陈舟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的，凌总。我已经安排了人手，24小时在医院值守，确保苏小姐和林特助的安全。”
凌曜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知道，虎哥那帮人既然敢动手，就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很可能还会再次派人来，试图斩草除根。所以，他必须守在这里，亲自保护苏清媛的安全。
接下来的几天，凌曜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他不再打理公司的事务，也不再关注外界的消息，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隔着玻璃窗看着苏清媛，偶尔会进去，在她耳边说说话，给她擦一擦手和脸。
他会跟她讲他们以前一起经历过的事情，讲他们去过的地方，讲她喜欢的花和电影。他以为苏清媛听不到，但每次他说话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她的手指会无意识地动一下，仿佛是在回应他。
“清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海边吗？”凌曜坐在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