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老金沟的猎人们就整装待发。
十五匹骏马在村口集结,马鞍旁挂着水囊和干粮袋,五把五六半擦得锃亮,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检查装备!阿坦布披着熊皮大氅,花白的辫子梳得一丝不苟,子弹、绳索、火药,一个都不能少!
郭春海清点了自己的装备:五六半配五个弹匣,猎刀磨得锋利,腰间挂着乌娜吉给的荷包,里面装着山花椒粉和火石。
乌娜吉今天穿了件紧身鹿皮袄,两条辫子盘在头顶,显得格外利落。
她背着祖传的桦木弓,箭囊里插着二十支羽箭。
黑箭状态怎么样?郭春海问。
好着呢!姑娘拍了拍爱犬的脑袋,黑箭立刻挺直腰板,精神抖擞地了一声。
二愣子牵马走来,手里拿着根崭新的套索:周大哥教的绝活,说套野猪一绝!他腰上还挂着对红头绳——不用说,准是给二丫准备的。
太阳刚露头,队伍就出发了。阿坦布带队走在最前面,老猎人今天格外严肃,连最聒噪的托罗布都不敢大声说话。野猪沟在西面二十里,正常情况下两个时辰就能到,但积雪太深,马匹行进困难。
正午时分,他们登上一道山梁。阿坦布举手示意停下,指着远处一条被两座峭壁夹着的山谷:那就是野猪沟。
郭春海眯眼望去。山谷呈喇叭形,入口狭窄,里面却十分开阔。最奇特的是,谷底竟然没什么积雪,露出大片黑褐色的土地——那是被野猪群反复翻拱的结果。
老天爷...格帕欠倒吸一口凉气,这得多少猪啊!
阿坦布捻着胡子:按老周说的,七八十头。他转向郭春海,怎么打?
郭春海早已成竹在胸:分三队。我带五人走左翼,阿爸带五人走右翼,巴图叔带剩下的人堵后路。他指了指谷口一处狭窄地带,把猪群往那里赶,地形像个口袋,进去了就跑不掉。
老猎人满意地点点头:乌娜吉和二愣子带猎犬驱赶,记住,只吓唬,别真咬。
众人按计划分散开来。郭春海这队有格帕欠、托罗布和两个年轻猎人,都是枪法好的;阿坦布那队则是几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巴图带着剩余的人绕去谷口设伏。
郭春海带队悄悄摸到左翼的山脊上。从这里俯瞰,野猪沟的景象一览无余——几十头大大小小的野猪分散在谷底,正用鼻子翻拱土地寻找橡子。领头的是一头体型惊人的公猪,肩高足有一米二,两根獠牙像两把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猪皇...托罗布咽了口唾沫,比上次那个还大!
郭春海点点头,示意大家隐蔽。他数了数,视线范围内就有四十多头,剩下的应该藏在谷底拐弯处。这规模远超预期,必须谨慎行事。
远处传来一声山鸡叫——阿坦布已经就位。郭春海回了两声,表示自己这边也准备好了。
阿坦布的枪声打破了山谷的寂静。紧接着,右翼的猎人们同时开火,子弹呼啸着射向谷底的猪群。野猪群顿时炸了锅,本能地向左翼逃窜——这正是郭春海想要的效果!
郭春海一声令下,五把五六半同时喷出火舌!
砰!砰!砰!
清脆的枪声在山谷间回荡。五六半的半自动优势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短短十几秒,每把枪都打光了十发弹匣。谷底的野猪像割麦子一样倒下,鲜血染红了黑色的土地。
换弹!郭春海高喊,同时迅速更换弹匣。其他人也训练有素地完成换弹,第二轮射击随即开始。
猪群彻底乱了套。领头的猪皇发出刺耳的嚎叫,试图稳住阵脚,但猎人们精准的点射让它不得不逃窜。就在猪群即将冲出谷口时,巴图队的枪声响了!
格帕欠兴奋地大喊,包饺子了!
五把五六半加上三杆老式步枪,形成了交叉火力网。野猪群被困在谷口狭窄处,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乌娜吉和二愣子适时放出猎犬,黑箭和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