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带着五条鄂伦春猎犬在猪群后方狂吠,进一步制造混乱。
节约子弹!郭春海提醒道,瞄准再打!
猎人们开始有选择地射击,专挑体型大的公猪和母猪。枪声渐渐稀疏,但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头野猪的倒地。不到半小时,谷口就躺了二十多头野猪,最小的也有百来斤。
停火!阿坦布的声音从右翼传来,够了!
郭春海长舒一口气。这次围猎堪称完美,零伤亡拿下二十多头野猪,足够老金沟过个肥年了。他正要下令收队,却见阿坦布带着人从右翼下来,径直走向谷口。
阿爸?郭春海快步迎上去,怎么了?
老猎人眼中闪烁着罕见的兴奋:猪皇跑了!带着十几头大猪往谷里逃了!他拍了拍郭春海的肩,追上去,至少把猪皇拿下!
郭春海心头一紧。野猪沟地形复杂,越往里越危险。但看着阿坦布兴奋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泼冷水。老猎人一辈子以狩猎为生,对这种级别的猎物有着本能的渴望。
我带人去看看,郭春海妥协道,阿爸您留下组织人手处理这些猎物。
阿坦布皱了皱眉,似乎想亲自去追,但看了眼满地野猪,还是点了点头:小心点,那畜生不好对付。
郭春海选了五个人:乌娜吉、二愣子、格帕欠、托罗布,还有猎户松果——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枪法奇准。六人简单收拾装备,沿着猪皇逃跑的踪迹追进山谷深处。
越往里走,地势越陡峭。两边的山崖几乎垂直,像两堵天然的墙。猪群的脚印清晰可见,尤其是猪皇的,足有碗口大,每一步都深深陷入泥土。
这畜生至少五百斤,二愣子咋舌,赶上小象了!
乌娜吉的黑箭突然竖起耳朵,低声呜咽起来。郭春海立刻举手示意停下:有情况。
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哼哧哼哧的声音,还夹杂着树枝断裂的脆响。六人悄悄摸过去,拨开灌木丛一看——猪皇正带着十几头野猪在一小片橡树林里拱食,完全没察觉危险临近。
老天...托罗布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猪,分明是坦克!
确实,近距离看猪皇更加骇人。它肩背上的鬃毛像钢针一样竖起,浑身覆盖着厚厚的松脂和泥土混合成的,两颗獠牙足有半米长,尖端还带着暗红色的血迹——不知道是猎人的还是同类的。
怎么打?格帕欠小声问,直接开枪?
郭春海观察了下地形,摇摇头:太分散,一开枪剩下的全跑了。他指了指右侧一处岩壁,把猪群往那里赶,地形狭窄,好打。
众人按计划分散开来。乌娜吉和二愣子带着猎犬绕到猪群后方;郭春海和格帕欠占据制高点;托罗布和松果则负责切断退路。
行动!
乌娜吉的箭率先离弦,正中一头母猪的臀部。那畜生吃痛,嚎叫着向前冲去,带动整个猪群移动。猎犬们适时狂吠,进一步驱赶猪群向预定方向逃窜。
砰!砰!
郭春海和格帕欠同时开火,两头野猪应声倒地。猪皇暴怒,竟然不逃反进,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冲来!
散开!郭春海厉喝一声,众人立刻四散躲避。
猪皇像辆失控的卡车,轰隆隆冲过众人刚才藏身的位置,碗口粗的小树被它一撞就断。郭春海趁机瞄准它的耳后连开三枪,子弹却像打在石头上一样被弹开——那层太厚了!
打眼睛!乌娜吉在远处高喊,一箭射向猪皇面门。
猪皇在千钧一发之际偏头,箭只擦伤了它的耳朵。这下彻底激怒了它,调转方向朝乌娜吉冲去!
乌娜吉!跑!郭春海肝胆俱裂,边追边开枪,但慌乱中子弹全都打偏了。
乌娜吉反应极快,一个翻滚躲到树后。猪皇撞在树上,震得树冠剧烈摇晃,积雪簌簌落下。黑箭趁机扑上去咬住猪皇后腿,却被一蹄子踢开,疼得一声滚出老远。
畜生!二愣子红了眼,抄起套索就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