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卡车挡板,剥皮取胆吧。
等等。乌娜吉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阿爷说过,受伤的熊王会回老巢等死。它守的仓子里...
两人目光一碰,郭春海立刻懂了她的意思——这可能是头带着崽的母熊!
他二话不说抄起墙角的五六半:二愣子,开车!托罗布,去找赵卫国,让他想办法到枪械库领十发开花麻醉弹!
解放卡车再次轰鸣着发动时,林场的大喇叭正在播送《在希望的田野上》。
赵卫国追出来往车斗里扔了两件军大衣:七道梁子往北三里有我们家的看林屋,钥匙在门框上!
驾驶室里,二愣子把方向盘抡得像张猎弓:海哥,真是带崽的母熊咋整?
后视镜里,乌娜吉正用猎刀削着箭杆,闻言抬起头:鄂伦春人规矩——不杀带崽的母兽,不断哺乳的根。
郭春海摩挲着枪管没说话。
卡车在伐木道上颠簸前行,车灯惊起几只夜鸮。
远处山峦的轮廓渐渐模糊,像幅被水晕开的墨画。
郭春海望着窗外飞逝的树影,思绪回到了重生前的那段记忆——那场与熊王的生死搏斗,将会是他们面临的最大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