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身边。小伙子的劳动布工装撕开了四道口子,但幸运的是伤口不深——熊掌只是擦过。
托罗布用鄂伦春语念着古老的猎熊咒,往熊嘴里倒了三滴酒。格帕欠则麻利地开始剥皮,猎刀在熊颈处划出完美的环切——完整的熊皮是鄂伦春婚礼上最体面的聘礼。
正当众人忙碌时,赵卫东突然惊呼:你们听!对讲机里传来规律的声,像是某种电子信号。他调试着频率旋钮,指针突然剧烈摆动——是无线电追踪器的反馈!
郭春海扒开熊颈处的厚毛,一个已经愈合的伤疤下,隐约能摸到硬物。乌娜吉的猎刀精准地挑开疤痕,露出个金属物件——是半截断裂的项圈,电线还裸露在外!
和野猪身上的一样...二愣子挣扎着坐起来,脸色煞白。
阿莉玛突然指向西侧山坡:有人!树丛间闪过一道人影,草绿色的衣角在树缝中一闪而过——是军装的颜色!
郭春海刚要追击,远处传来拖拉机的声响。老刘提前来接应了,排气管的蓝烟在林子上空画出醒目的轨迹。等他们赶到路边时,只看到地上杂乱的脚印——军用胶底,鞋码44左右。
回程的拖拉机上,熊皮用盐水腌着,摆在车斗正中央。二愣子枕着阿莉玛的腿昏睡,姑娘的手指轻轻梳理着他汗湿的头发。赵卫东抱着那半截项圈,眼镜片反射着夕阳的血色光芒。
是部队的人?乌娜吉轻声问,银镯子碰在枪管上叮当作响。
郭春海摇摇头。重生前在边防部队时,他见过类似的项圈——苏联特种部队用来训练军犬的。但这里离边境还有两百公里,事情没那么简单。
夜幕降临,新房的煤油灯亮了起来。郭春海在灯下检查五六半的撞针,乌娜吉则往箭头上涂抹新熬的药膏。窗外,老金沟的夜风掠过树梢,像是某种无声的警示。
